的——这样的分析早已不合时宜了——同时也感到了不安,甚或是危险。
阿加文脑子不正常,他那种险恶而互不连贯的想法让他的都城陷于一片暗淡;他靠着别人对他的敬畏而生存。他在位期间所有的好事都是他的大臣们和科尤雷米做下的。不过他也没有做下太多的坏事,他跟他那些噩梦的斗争并没有危害到整个王国。他的堂弟泰博则是另外一种类型的怪物,因为他虽然同样疯狂,脑子却很有逻辑。泰博知道该何时出手,也知道如何出手,不知道的仅仅是何时该罢手。
泰博在广播里说了一大通话,这是伊斯特拉凡当权时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也不符合卡亥德的传统:正常说来,卡亥德z.府是不在公众面前作秀的;它的统治是隐蔽的、间接的。泰博却大言不惭地发表了长篇大论。听着通过电波传来的他的声音,我眼前再次浮现出了那个露出一长排牙齿的笑和那张笼罩在细纹网之下的脸。他滔滔不绝地大声讲着:颂扬卡亥德,诋毁欧格瑞恩,贬斥“不忠派别”,探讨“王国边界的完整性”,此外还发表了一通关于历史、道德和经济的论述,慷慨激昂,忽而辱骂,忽而奉承,声音貌似虔诚、充满了情感。他大谈特谈国家的尊严和故土之爱,却几乎没有言及希弗格雷瑟、个人的尊严和威信。难道是因为卡亥德在西诺斯谷事件上已经威严扫地,这个话题不能再提起了吗?不是的,因为他也不时地说起西诺斯谷。我想,他是刻意不提及希弗格雷瑟这个话题,目的是激起一种更为原始、更为不可控制的情感。他想要引发某种由希弗格雷瑟体系所压制所净化的东西,希望听众受到惊吓、变得愤怒。他演讲的主题根本不是尊严和爱,虽然他不停地提到这两个词;在他的嘴里,这两个词的意思是自负和仇恨。他还多次提到了真相这个词,因为据他自己说,他这么做“是要撕裂文明虚伪的外衣”。
虚伪的外衣(也可以说油彩,或者是普利薄膜)掩饰了更为高尚的现实,这是一个历史悠久、广为传用、似是而非的比喻。借助这个比喻可以将一打的谬论掩藏起来。最为危险的暗示是,文明是人为的,而非自然的,文明是原始的对立面……当然,事实上是没有什么虚饰的,文明的进程是一种逐步发展的过程,原始和文明只不过是同一件事物的不同阶段而已。如果说文明确乎有对立面的话,那就是战争。这两样东西之中,你只能得到其一,不可能兼得。听着泰博那声嘶力竭的无趣演讲,我暗自想,也许他是想要借助人们的敬畏和自己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