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完家常,治子双手扶膝,“嘿咻”声,用特别“大妈”动作站起来,随后无力地说:“你那份钱就直接给哥吧。”看来她虽然满腹牢骚,到头来还是准备掏钱。临走时,她还担心地补充句:“姐,你千万不要头栽进那个宗教里……”
“小治,你误会。沙修会不是那
要不改天找沙罗老师咨询下吧,虽然这意味着她必须准备笔布施。
“良彦和麻子还好吧?”治子问起妙子孩子。
“嗯,挺好。麻子昨天还给打电话。”
妙子撒谎。其实两个孩子平时几乎不联系她。儿子在东京当飞特族,女儿在仙台服装店当店员,再详细情况她也不清楚。孩子们过年会回家,但只住个晚上,就跟逃难似回大城市去。妙子也能理解年轻人自顾不暇,只是这对儿女心中都没有她这个母亲。
“真美今年要找工作吧?”
手工资才十六万,让她下子掏这多钱实在肉疼。
“也不宽裕,个月工都白打。”
“老人看病会花这多钱吗?”
“不知道,自付比例是百分之三十吧?”
“那哥准备让她住什病房?”
妙子顺势问起妹妹女儿。
“是啊,找也找不到,估计只能当合同工,要就当派遣员工,随便找个地方干活。”
治子苦着脸,用鼻子出口气。妙子也知道,这年头公司都不愿多录用正式员工。她自己也是合同工,就算失业,也领不到失业保险。
“女孩就算,男孩可怎办……除非叫得上号名校,否则大学学历也是点用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社会是什时候变得如此难混?们年轻那会儿,日子明明还没有这难过。”
这话点没错。当年根本不存在成年人还得靠打零工维持生计情况。流浪汉也是大城市独有现象。
“也不知道,你去问问?”
“才不问呢,问更郁闷。”
两姐妹不约而同地叹气。妙子垂头丧气,怀着阴郁心情喝口茶。按哥哥脾气,他应该会把费用三等分。在他看来,这样才算“公平”。
“说句难听话,觉得这钱出次就差不多,”治子幽幽地说,“医生说,妈情况是很典型‘衰竭’,也就是这三个月事……”
妙子没接茬,心里却松口气。但同时,她也察觉到丝异样。眼看着母亲就要归西,她却有种事不关己感觉。她与母亲关系并不算亲密。她总是站在客观角度审视父母,认清他们只爱面子事实。莫非她对亲人特别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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