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吃完
就走。”
“好。”
裕也当然不想去，但又无法拒绝。况且在这种时候让柴田自生自灭未免太不近人情。关键时刻，师兄弟就该相互帮助。他自己也需要亲朋好友
搀扶才能勉勉强强活下去。
裕也心想，“走投无路”说就是这种情况吧。他真是
点办法都想不出来。
填饱肚子，两人便坐进柴田皇冠车。龟山尸体就在后备厢里，他们都没有提这件事。但坐在副驾驶席上，裕也心里还是瘆得慌，后背绷得紧紧，不敢靠在椅背上。再过阵子，尸体是不是要腐烂？裕也不太解这方面知识，但不由
“裕也……”柴田幽幽地说。
“嗯？”
“也给
弄个肉包吧。”
“好。”
裕也起身给他也热个包子。
“师兄，你要出门吗？”
“倒不是有什
想去地方，可总不能直待在房间里吧。”
“哦，也是。”
他是不是要去自首？裕也心中闪过丝期许，但柴田并没有明确表态。
“总之，先吃点东西吧？”
慌。窗外鸦雀无声。
凌晨三点过后，窝在暖桌里柴田躺倒，撂下句“睡”，便用毛毯蒙住头。裕也往床上躺，不到分钟便坠入梦乡。还好人是需要睡眠。要是不给意识点休息时间，定会发狂。裕也昨晚直在做噩梦，梦境还非常具体：他梦见龟山背后黑帮在追杀他。
“裕也，外头还下雪吗？”
柴田突然说道。裕也回头望去，只见他正趴着，把头埋在坐垫里。
“就飘点小雪花。”
柴田咬大口。因为包子很烫，用手拿不住，他吃过口后，就把剩下放回盘子里。
柴田又说道：“去打弹子球吧？”
裕也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但还是装出若无其事样子回答道：“好啊。”
“今天店里定很空，想打哪台就打哪台。”
“是呀。”
“不想吃……”
“喝点速溶玉米浓汤也好。”
“哦，那给来碗。”
裕也拿出家中存货，分别倒在两个马克杯里冲开，又从冰箱里拿出个速冻肉包，用微波炉热热，端到暖桌上。
柴田喝着热汤，发出“滋溜滋溜”响声。裕也现在最害怕沉默，于是打开电视机。某大学教授在时事节目中发表耸人听闻见解，说日本经济大环境非常糟糕，到年末怕是要有几十万人失业。
“积多厚啊？”
“有十五厘米吧。”
“用不用上防滑链……”
“你用不是防滑胎吗？应该顶用吧。”
“嗯，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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