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四天……”
“是,知道,是有点儿久。”
客观来说,这对话中,路易简直完美。他早早学到那种不可复制同理心表达,这是种家族遗传,也是种社会等级遗传。今天早上,卡米尔要把他画成圣马可教堂威尼斯总督。
路易抓起他笔记本、档案,像是想快些结束这些痛苦程序。
“所以,托马斯·瓦瑟尔,1969年12月16日出生。”
精心修剪胡须,倔强三角脸,炯炯有神眼睛,张生动肉感嘴,美食家嘴。他坐得笔直,要不是他棕色波浪状头发往后梳着话,从侧面看他简直像个军官。带着银环皮带更加突出肚子体积,也显示出他社会地位,贪婪,或是结婚,或是压力,或者三者加起来结果。他看起来超过四十岁,其实只有三十七岁。身高超过米八,肩膀宽阔。路易不壮,但很高,然而在他边上,还是显得像个高中生。
卡米尔已经在法医研究所见过他,当时他是来确认尸体。他那张紧绷、痛苦脸凑近铝制桌子。他言不发,只是点点头表示,是,是她。于是他们便把床单裹起来。
这天,在法医研究所,他们没有说话。当死者同时又是个毁六个家庭生活连环杀人犯时候,旁人是很难表达吊唁。庆幸是,这不是警察职责。
回去走廊上,卡米尔直不说话。路易说:“记得他还挺爱开玩笑……”
确,卡米尔想起来,第次是路易先遇到他,当时他们在调查特拉里厄儿子死。
“想这档案上都有。”
不算挑衅,但相当强势,相当不悦。
“啊,是,是!”路易无比真诚地确认道,“们只是要确认切没有差错。好尽快结案,没别。你妹妹,就们所知,杀六个人,其中五个男人,个女人。她离世让们没有办法重塑这些事件。总有些话要向家属交代,您定能够理解。更何况还有法官。”
呵呵,卡米尔想,
周下午五点。警局刑事科。
路易穿着布莱奥尼西装、拉夫劳伦衬衫和福喜利鞋子,在他办公室里。阿尔芒在他身边,袜子在鞋子上拧巴着。
卡米尔坐在张远点儿椅子上,靠着墙,两只脚荡在半空中,他俯身盯着个本子,好像这里发生事情和他无关样。此刻,他凭着记忆,随手画着似乎是他曾经在张墨西哥纸币上看到瓜达卢佩·维多利亚肖像。
“尸体什时候会运送过来?”
“很快,”路易回答,“非常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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