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办就怎办,”父亲慢慢地喝完杯里东西,说道,“无论如何,这笔钱留给你,还有你儿子。”
卡米尔手机响,是路易发来简讯:“朗博特不在老巢。们埋伏起来吗?”
“得走。”卡米尔站起来说道。
父亲像往常样向他投来惊讶目光,似乎在震惊时间过得如此之快,他儿子竟然马上就要走。但是,在卡米尔脑海里,有个奇怪声音总会在某刻响起,告诉他到该走时候。然后,他就会变得焦躁不安,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觉得自己应该要离开。
“关于那
上个柴火炉,散发出带着木香浓重暖意。
如果仔细看这间画室,并不能觉出它魅力。墙壁只用石灰进行简单粉刷,老旧小红砖在脚下摇摇晃晃,用来透光窗户在年之中三分之二时间里,都是灰扑扑样子。老卡米尔每年来次,让画室透透气,也尝试着打扫灰尘,但很快就会泄气,最终他总会坐在画室中央,悲伤地凝视着曾如此深爱妻子遗迹。
卡米尔还记得最后次去那里场景。伊雷娜曾想去看看莫德画室,但看到卡米尔不情愿样子,她也没有坚持。有天,他们周末度假回来时刚好经过蒙福尔附近。
“你想去看看画室吗?”卡米尔突然问道。
两人都很清楚,是卡米尔想去看看。于是他们绕回去。父亲每年都会给邻居些酬劳,拜托他看管画室,以及修剪花园里草木丛。但是显然,这位邻居对此事并不挂心。卡米尔和伊雷娜跨过片荨麻丛,在马赛克花盆下找到常年放在这里钥匙,打开大门。门发出低沉嘎吱声。
屋子里所有东西都已清空,显得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宽敞。伊雷娜毫无拘束地参观着,偶尔想翻看画框或想把油画搬到窗边以便看得更清楚时,才会向卡米尔投去询问目光。卡米尔不自觉地坐在父亲独自凭吊时所坐地方。伊雷娜能对那些油画做出精准评价,这让卡米尔有些意外。她在母亲晚期画作之前停留良久,这是幅还没有完工画,画面是整片带着狂怒泼洒而出深红色。伊雷娜用手臂环抱着它,卡米尔只看到这幅画背面。那上面有莫德用粉笔写下几个字:“疯狂痛苦”,字迹庞大而奔放。
这是为数不多她愿意题名画作之。
当伊雷娜放低手臂把画放下来时,看到卡米尔正在哭泣。她把他久久抱在怀里。
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回去过。
“会好好想想。”卡米尔最终松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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