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村摇摇头。“
只有这把刀。”
他在圣迭戈不是没杀过人，但形式完全不同。以往他总是坐在办公桌旁，查看战术模拟，往不同
方向调兵遣将。游击战模拟效果并不好，需要随时更新参数，而因此歼灭敌军皆由他人动手处决。他握着方向盘手不住颤抖，若菜大将在圣迭戈那席话仍旧烧灼着他心，即便那已是十年前事。“要不是你把才华
“如此，终可长眠
。”
“是，长官。”
睦罗贺闭上眼睛。石村记起第
次在伯克利见到大将时情景，睦罗贺询问他兴趣所在，称赞他编程速度。这个人改变石村人生，而此刻石村即将终结其生命。他狠下心挥动双臂，砍向睦罗贺脖颈。但他毕竟不熟悉骨肉韧度，砍斫角度不够犀利，刀身卡住。黏稠血水从伤口喷出，四处流溢，将脖子染成朱红。大将尖声厉号。石村试着将刀拔出，但刀卡得太紧，他别无他法，只得用脚抵住大将身体，手上用力往外拽。睦罗贺想说什
，嘴唇扭曲成锯齿形，鲜血随即从嘴里喷出，下巴也全染红。石村继续施力，想快些结果他，却只是加剧他痛苦，刀身上滴下血将手指染污。刀终于拔出来。“请原谅，大将。”石村再次挥刀，这次头颅与肩膀顺利分离。他捡起人头，为睦罗贺合上双眼。
明子以义肢单手驾驶轿车前来接应，引擎高声尖叫着，排气管里喷出浓厚灰烟。他跳上副驾驶座，把睦罗贺头颅放到后座上。
“往哪儿开？”她问。
。
明子指着辆破旧轿车。“只找到辆还能发动。”
“准备出发。”石村下令。
“你要上哪儿去？”
“去践行诺言。”
“往北，去防御墙安全周界。”他再次查看携计扫描器，躲过导弹那辆车已掉头驶来，另有四辆车也正向他们接近。他把情况告诉明子。
“北美人？”她问。
“很有可能。要来开车吗？”
他们交换位置，他把携计递给明子。
“你有枪吗？现在是手无寸铁。”
石村走近睦罗贺，他曾经师长仰头看他。
“还记得你以前对教诲吗？”石村问他，“‘刀剑乃是灵魂延伸。用心修习，至人剑合，御剑于心则出乎其外。以枪杀人，身死则魂离也；以刀杀人，契阔永无绝兮。’”
石村握住睦罗贺刀柄，拔刀出鞘。
“既不想要灵魂，也不想要来生。想到要再次面对他们，就无法承受，石村。”睦罗贺哀求道。
“不相信有来生，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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