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脑袋不时地向教堂大门口张望着。德
安托万突然萌生
逃跑
想法，要不是他母亲适时出现，也许他早就逃走。
“走吧，安托万!”
身边人们有踩碎烟头，有脱下宽檐帽或鸭舌帽，随后教堂门也被缓缓关上。
玛利亚，您国民们期盼圣婴降临已久，您愿意孕育这个孩子吗？
安托万站在母亲身边，就在教堂中间过道边上，他眼前就是艾米丽后颈。从前他看到艾米丽后颈时，总是百爪挠心，可是今晚却完全没兴致。提奥话在他脑海里
遍又遍循环。他们已经找到证据……安托万本能地摸摸手腕。如果这是真，他们还在等什
呢？为什没有人马上来抓他？
越过安托万肩膀看眼，确认自己没有被偷听。
“
爸跟警察局队长打探过……他们已经知道事情经过。”
“他们都知道些什？”
“这说吧……(提奥不紧不慢地深吸口气)，有人已经掌握些证据。现在，他们已经知道去哪里找尸体，找到它只是时间问题……但是，不能透露更多。”
他看看安托万和艾米丽，又看看其他人，继续说道：
也许是因为大家都要做弥撒……
欢迎大家，们在这个圣诞夜晚欢聚堂，共同庆祝耶稣诞生。
神父是个两颊光滑无须年轻男子，长得胖乎乎，肉肉嘴唇，眼光如炬。他走动时候微微侧着身体，让人感觉他是个害羞人，从不愿意打扰到别人，可是大家都知道，他是个对信仰十分严厉苛刻人，这跟他外貌完全背道而驰。这样长相很容易让人想到，那些大腹便便，光着身子在修道院单人牢房里自行鞭笞人。
……祂召唤着们，给们带来喜悦，和平和希望……
在神坛左侧，几个女人簇拥在穆绍特先生周围。他矗立在人群中间，比她们高出个肩膀和个头。人群前面是凯尔纳瓦尔夫人，她已经演奏教堂小管风琴三十余年。
“不好意思……”
然后他慢慢转过身，穿过前庭，走进教堂。
很明显，他只是在虚张声势，可是为什他要先盯着安托万看呢？艾米丽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缕头发，开始若有所思地摆弄起来。如果她在跟提奥约会(这对安托万来说依然是个不解之谜)，那她是不是也都知道呢？方才她并没有加入他们对话，也没有任何表示……安托万根本不敢看她。
“好吧，那走……”她终于说道。
艾米丽离开人群，也走进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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