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科瓦尔斯基先生出现了。
他慢慢地走着,每一步都犹豫不决。凡是他经过的地方,都立马变得鸦雀无声。人们并不是出于敬重而给他让道,而是因为他看起来好像刚从地狱里出来。从嘴型看,大家都在说,他被放出来了……人们面面相觑,却又保持着审慎。他只是临时被放出来吗?没人得到半点消息。
等科瓦尔斯基先生慢慢走近镇z.府,身后的那些人便开始低声表达起自己的想法。人是放了,但很有可能只是缺少证据……毕竟,警察不会乱抓人,他们只会抓跟这件事相关的人,不管是直接相关还是间接相关。空穴才会来风,无风又怎会起浪。这个科瓦尔斯基,听说他的店铺经营不善,所以才不得不去好几个村子沿路叫卖,这才不至于入不敷出。
科瓦尔斯基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他总是拉着一副苦大仇深的长脸,再加上他那深陷下去的颧骨和厚重的眉毛……
当他走过安托万和他母亲时,库尔坦夫人十分刻意地背过身去。他走到警察面前,微微张开手说道,我来了,请告诉我,你们想让我怎么帮忙。
年轻的警察队长举着扬声器,走上了镇z.府的台阶,其他戴着袖章的警察则开始分发传单。
“非常感谢大家能过来帮忙,尤其是今天天气还这么糟糕……”
听到这句话,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展现出一种昂扬的姿态,表现得乐于施善,十分慷慨。
“请大家务必仔细阅读刚刚发到你们手上的指令。不要在台阶上拥挤,把精力集中在你们看到的东西上。我们必须确保,搜寻过的每一寸土地都可以被排除在寻找范围之外。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人群一阵嘈杂,大家纷纷表示明白。
警察看了看其他组员,分明感受到了他们的负面情绪。好些人背过身去,其他人则逃避着眼神接触,还有些态度更坚决的,已经等不及开始上路了。
“我明白……”警察说,
就在警察讲话的时候,安托万却分了神,他看到神父和安东纳提夫人也一起来到了现场。
“我们总共有九组人员,其中四组人跟驯狗师一起往池塘方向搜,三组人往公有林区西边的边界去搜,最后两组往圣犹士坦方向搜。
安托万马上僵住。好了,一切都结束了,终于解脱了。
现在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他又该怎么做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事情反而变得更加简单了。
“午休过后,我们再根据上午每个组的进展情况,来调整搜索目的地。如果今天的搜救行动没有结果,明天我们依然会向大家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