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能忍住说实话,可是话出口马上就后悔,觉得自己只不过是在耍时脾气。其实,在内心深处,他最埋怨人是自己。他怨恨自己在过去那长段时间里,直臣服于艾米丽魅力,直被她吸引,他更看不起自己,觉得今晚自己所作所为,跟从前艾米丽并没有什两样。
“当时深深地爱着你……”
真是句朴素又忧伤实话。艾米丽被绊下,拉住他衣袖,但马上又放开,就好像这是个不合时宜举动。安托万觉得自己像是被抓个现行。
“你放心,不是在跟你表白!”
“知道
“那棵梧桐树,几乎见证博瓦尔所有历史啊……”
安托万静静地等着她说完,想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什……可是他们再次陷入沉默。天气暖和得如同八月,在夜色和酒精作用下,眼前还有如此美丽姑娘,所有这切让他不吐不快,想问出那些曾经困扰过他问题。
“什问题?”她问道。
声音里透出种没有任何想法天真无邪。
“嗯,就比如说……你跟提奥……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
该看看,真是太好笑……”
她柔美笑声又在夜色中响起,实在令人难以忍受,天知道什事情能让她乐成这样。
对安托万来说,那些照片可完全勾不起什美好回忆。要知道,那张烦扰他整个童年小雷米·德梅特照片,就是在那时拍摄。这是当时个惯例,那天家里人会帮你们把额前头发整理好,让你们换上衬衫,孩子们盛装打扮出发去学校,就像是要去教堂做礼拜。
“你想要话,可以给你寄几张!”
像是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热情,她停顿片刻。安托万打量着她,盯着她那精致瓜子脸,那明亮双眼,以及丰满嘴唇……
这次,艾米丽清脆笑声没有惹恼他。
“拜托,们当时才十三岁!”
她在路中间停下,转过身来看着他,脸惊讶样子。
“不过,你不是在嫉妒吧?”
“没错。”
“嗯,当然,如果你愿意话……”他回答道。
突然,阵尴尬袭来。安托万低下头,两个人继续往前走着。
走到镇中心,依然能依稀辨认出,从远处勒梅西耶先生家里传出来音乐声。到镇z.府附近时,苦于找不到话题,安托万突然提起那棵被,bao风雨刮倒大梧桐树。
“啊,没错!那棵梧桐树!”艾米丽说道。
她静静地听安托万讲着梧桐树,就这样过几秒钟,然后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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