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我们吃顿饭吧”,也不能第一次吃饭就直接去开房的,在开房之前必须经过各种繁琐的环节。等吃过了三次饭,基本上就水到渠成了。
我年轻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工作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记得有一次和一个姑娘喝酒吃饭,我用了以下这种调情的方式。
“喂,你喜欢我吗?”
“嗯。”她点了点头。
“那我们这么办吧。一般来说呢,我们还要再吃两顿饭,才能一起去宾馆开房。可是呢,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啊。我这就给你接下来两次的饭钱和房钱,我们现在就干好吗?”
一边和姑娘做爱
一边在笔记本上写漫才段子
那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神经搭错了,并为自己的奇特言行感到担忧。
只要一开始滔滔不绝,我就会像恐山的巫婆那样,陷入一种恍恍惚惚的状态。
在广播电台里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两个小时,播音结束后去一家咖啡店,问咖啡店里的人我刚才说了些什么。别人对我说你刚才说了这个说了那个,可我却会说我真的说过这样的话吗?我对刚才说过的话完全失忆了。这种事情常常发生。
当时,那姑娘真被我气得火冒三丈,直骂我是个“下流胚”。
但是,如果说吃过三顿饭就能办正事,那么早中晚三顿饭连着一起吃掉不就行了吗?早晨把她叫出来一起吃早饭,中午在外面等她一起吃午饭,晚上找个地方一起吃晚饭。然后呢,“我们做爱吧”。
我知道,姑娘们肯定会对我说“放你的狗屁”,可是……如果每顿饭之间都必须间隔三到四天的时间,那就成了一场要花上两个礼拜时间的持久战。我是个急性子,我喜欢直奔主题。如果用钱能搞定,那么不管什么事我都想用钱搞定,虽然说出来不好听,但我就是这么想的。
尽管没多大意思,但情
最棘手的是,我有时会把笔记本放在枕头边上,一边和小姐吭哧吭哧地大干,一边还在写漫才段子。
年轻人嘛,大脑的某个角落里总惦记着性爱这档子事,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但是在我大脑的另一隅,却一直在想着漫才段子,想到了什么明天可以用的新段子就必须马上写下来,这同样是没法子的事。
即便是在和女人干那事的时候,也会不由自主地把笔记本拿出来写一下。我的大脑就像是一劈为二的,无论我在做什么,半个脑子总在琢磨着漫才段子。
现在的年轻人也许会单刀直入地说“我们做爱吧”,但在过去,他们会说:“我们吃顿饭吧。”
其实呢,目的不在吃饭。只是想和那个姑娘做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