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做不良青年,那你
那些没有品味的有钱人,就是我们嘲笑的绝好对象。
虽然我们一无所有,但我们有自己的尊严,我们的冷嘲热讽也由此而来。最近,我觉得这样的嘲讽越来越少了。与此同时,我们的笑话也变得越来越低俗了。
不论怎样的政治体制,我们都能混口饭吃,这就是艺人的气概。
不论是**主义,还是独裁体制,艺人都会紧跟形势、好好活着。不论这个社会变成什么样子,艺人都能敷衍着活下去,那正是因为我们艺人是在体制外的。
所以说,艺人是绝对不会想要去做政治家的。当然啰,如果哪个艺人真想做政治家我也没办法阻拦,但一旦他做成了,就再也不能称其为艺人了。
需要爱心专座的时代
是一个畸形的时代
清洁厕所是我的怪癖。
在别的方面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洁癖,但我就是对厕所的脏污没法忍受。不管是自己家,还是外面的店家,我只要看到厕所脏了,就会自己动手打扫。
这一点,当然也是母亲的教育使然。
我觉得现在这个时代,不光是说漫才的艺术,一切美好的事物都遭到了淘汰,只留下低级庸俗的东西,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基本走向。
说到底,我们必须设置爱心专座这样的东西,本身就证明了这是一个畸形的时代。
看见老年人过来,小青年应该起身让座,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看见旁边站着一个哆哆嗦嗦的人,但因为我不是坐在爱心专座上,所以我可以不让座,这种事本身就说不过去。
只要是公共交通工具,那上面的座位就应该全都是爱心专座。
可是现如今呢,别说什么爱心专座了,有些年轻人甚至会大大方方地在供人们通行的过道上席地而坐,要是你从旁边走过,他们还会朝你瞪一两眼呢。
“肮脏的地方,要一直让它保持清洁。对于不洁之物,一定要十分注意。你可以把洁净之物弄脏,但你不能把不洁之物弄脏。”
母亲絮絮叨叨地说着这话的声音,至今仍萦绕在我的耳畔。
我把这句话和自己的工作联系了起来,我可以把一个有权有势的人说得一钱不值,但我的心里永远知道,不可以欺负一个命途多舛的人。
我可以坦然地说出傻瓜和穷人这两个词,那也是因为我觉得傻瓜和穷人并没有什么不好。以前,人们把艺人称为“滩边人”44,说明艺人处于社会最底层的位置。正因为我们属于社会最底层,所以我们能对这个社会嬉笑怒骂。
“那家伙真是个大傻瓜,明明有那么多钱,却干出这么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