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脱外衣躺在床上,没力气再去厢房洗浴间重新洗漱,将身上薄毯向上拽拽,鼻端闻着家里熟悉洗衣液味道,迷迷糊糊地就睡着。
回家真好,有爸妈真好。
眼睛闭上,嘴角浅浅笑痕却从未消弭。
第二天早,林晓在透窗而入晨曦之中睁开眼睛,伸手摸到放在枕边手机,戳戳屏幕,将听筒放到耳边,听见手机语音提示现在已经是清晨七点半后,摸索着从床上起身。
对屋静悄悄,不知道师父师娘是出门还是压根还没起床,晨起时分空气湿寒,林晓披件外套,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到院里洗浴间刷牙洗脸,想想,拽着袖子闻闻身上残留酒味,还是脱衣服又冲个热水澡,然后又回到房间,换身干净衣服。
,出去走遭回来,酒量都练出来——来,再倒点儿!”
林晓眼底浮动着层湿润水汽,趁得双眸愈发明亮水润,宛若沾染着清澈水珠黑曜石,闻言轻声笑道:“别吧爸,喝不少,再喝真要趴桌子。”
“哪至于啊!”林有余抬抬下巴示意自己老伴:“师娘赏脸再给们爷俩续上点儿?”
“行,最后杯啊!”师娘起身倒酒,而后在桌子底下轻轻踢踢林晓脚腕。
林晓瞬间心领神会,端起酒杯放在唇边,伸出舌尖缓缓探——
他今天想去店里营业,要是让客人闻到残存酒气,实在说不过去。
而且——
昨天方驰是说,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会坚持来按摩理疗吧?
说不上是什心理,暗藏旖旎也好,欲拒还迎也罢,但终归是刻意为之——他舍不得放弃维持着在方驰心里那份突如意来,也让他诚惶诚恐好感度。
对于那样分蛰伏深藏情意,他不能也不敢反馈过多,但这份好印象,却是现在自己还能给得起。
心中顿时哭笑不得。
师娘心疼儿子,又不想扰老伴兴致,于是乎,给师父倒个满盅,而林晓酒盅里,却只有浅浅个酒底。
林晓薄醉微醺,不知是酒热,还是情暖,心中止不住地泛起密密实实层层温意。
顿团圆饭,边喝边聊,自家人之间总有说不完体己话,到最后离席时候,师父早已经脚下打飘,是师娘和林晓合力架着,才勉强把他搭到床上,随意躺,立刻睡。
师父睡后林晓想帮师娘收拾这桌狼藉,师娘却扶着步履同样蹒跚虚浮林晓走到对屋,强迫他安顿躺好,说是在外面飘那长时间,刚回到家只管歇着,什事都用不着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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