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
薄荷香气自唇齿间弥漫开来，方驰眼底噙着
汪浅笑，亲吻之中垂下眼睫，看着林晓白中透粉脸，直到他面上氤氲绯色越来越重，呼吸略见急促，才恋恋不舍地移开唇瓣。
额头相抵，方驰轻声笑话他：“还不会换气呢？小林师傅……学艺不精啊。”
林晓平复着急促心跳和呼吸，脸色红得似血，半阖着眼睛，半晌喃喃道：“那
、多练
方驰走近步，忽然将人搂在怀里，柔声问：“所以到底怎
？”
林晓叹口气，居然主动回抱住方驰腰，声音沉静道：“没怎，就是……有点心疼。”
方驰心中霎时绵软。
“咱不至于啊。”方驰抱着他晃晃，哄孩子似，轻声笑道：“这刚哪跟哪啊，不就是睡得晚点起得早点，又不是天天这样，你可别这容易就心疼啊，容易把惯坏。”
“明明是你……”林晓时哑然。
夜，今天应该睡到自然醒啊。”
林晓站在原地，抿着嘴唇没说话，扶在沾着层水雾玻璃门上手指却暗自用力，留下几个清晰指痕。
方驰凝眸看他两秒，放下刷牙杯，擦干净脸上水珠，走过来。
带着沐浴后湿润潮气身躯渐渐靠近，林晓微垂着头，等脚步声在面前停下，而后有温热手指抵在自己下颌上，稍用力，便将他脸抬起来。
方驰默片刻，轻笑道：“实不相瞒，你现在这个欲语还休情凄意切表情，让有种错觉……”
明明是方驰直以来哄着他、让着他，甚至……惯着他，现在却说……
林晓闻着他身上清淡浴后乳香气，心里又酸又甜，嗓子也跟着黏糊：“惯着你……就是惯坏，也愿意……”
“嗯……”方驰得寸进尺，“那要不，你现在惯惯？”
“怎……”
林晓句疑问刚出口，后面未竟话自动消音，停两秒，忽然从方驰怀里抬起头来，伸出手，慢慢覆上他侧脸，而后垫脚尖，径直吻上去。
林晓嗓子有点酸，轻声问：“什错觉？”
方驰：“啧……怎感觉，好像再问句，你就要哭着向求婚呢？”
林晓愣，像是被听进耳中“求婚”两个字烫到，脸上骤然泛起红晕，偏头，自动脱离方驰手指桎梏，急切道：“别、别瞎说！”
“不是就好。”方驰指尖空，笑着收回手，说：“要不真怕忍不住满口答应下来，啧……咱俩现在这个睡衣个浴巾造型，这个求婚趴也显得太不庄重。”
林晓哭笑不得，抿着嘴角又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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