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安静,空调风口呼呼作响,在她耳边掀起共鸣,阵阵嗡嗡,声音倏而离她很远,又很近,苏宜脸微白,她摸到手机,给许若星打电话。
许若星正在和二厂经理开会,看到电话微抬
说完她伸出手,抱着许若星,说:“现在没事。”
许若星拍拍她后背,两人重新躺下,许若星还想说话,苏宜说:“睡觉吧。”
她说:“困。”
许若星只好抱着她,低低嗯声,苏宜呼吸平稳,绵长,闷在许若星怀里,好久好久以后她才听到许若星平稳呼吸,苏宜更紧抱着她,耳鸣嗡嗡,听许若星心跳都不是很清楚,她翻个身,手按着耳朵,没什感觉。
再醒来已经是早上,许若星起早,苏宜想给她做早点,许若星说:“去公司吃。”
苏宜是被惊醒,耳边声闷雷炸开,她惊从床上坐起,不住喘气,四周很黑,她摸到手机,看眼时间,夜里三点多,刚想起身倒杯水,手腕被人攥住,身后传来声音:“去哪?”
许若星没睁开眼,只是凭感觉抓住苏宜,房间里很暗,苏宜打开床头灯,许若星睁开眼,有些刺目,她揉揉眼角,听到苏宜说:“出去倒杯水。”
她问许若星:“你要不要?”
许若星说:“去倒。”
说着掀开被子下床,苏宜坐在床上,看许若星出去,房门自动合上,在她耳边却闷声巨响,耳膜也嗡嗡作响,她忍不住按着右耳,怀疑今天是不是伤到耳膜。
她看向苏宜:“你再睡会?”
其实她们昨儿下午就睡,也没那困,苏宜在她走后起身,洗漱后打开冰箱,想出去吃,又想到昨天事情,她从冰箱里拿包子放在桌上,转头拿盖子时手滑,盖子掉在地上,砸在脚边,发出清脆声响,苏宜脸色煞白,她又听到爆炸声。
只是点小动静。
苏宜默默,没什胃口,她走到沙发旁坐下,打开电脑搜索,什爆炸后遗症,爆炸性耳聋,鼓膜穿孔,各种专业名词看她眼花缭乱,根本看不懂,唯能看懂是,听力受损。
她呆呆坐几秒,突然有点不敢去医院。
很快许若星进来,给苏宜递杯温水,看着她。
苏宜脸色不是很好,有些苍白,许若星记得她这段时间睡眠质量很好,夜里几乎不会醒,她问苏宜:“做梦?”
苏宜捧着杯子,微仰头,看着许若星笑:“你怎知道?”
许若星问她:“梦到什?”
苏宜默默,她不记得有没有做梦,但怕许若星担心,她说:“做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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