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只能强制自己屏蔽掉这些信息。他换几个城市生活,去接触各行各业、各种各样人,去真听真看真感受,他去写电影拍电影,更多地写更多地拍。然后就有那天他们在深夜路边重逢,付行云酒醉呕吐,他递上方手帕。
他只看眼就知道,付行云并不快乐。付行云越是勉力伪装,就越是不快乐。
但闻逝川不住地提醒自己,他们已经分开,他们应该各走各路,各做各事。但很多事情,想起来简单,说起来难。事情就在这样纠结中反复,就像他刺激付行云话——“举手之劳”。他也用这个借口麻痹自己,情人
尊重和分寸,没有问过。付行云走,剩下他自己个,自然也没有人会开诚布公地安慰他。
在分手这六年间,闻逝川有时候会恍惚,这段感情充满虚幻感,好像除他,没有人知道。
他恍然大悟。
希腊神话里有这段,维纳斯与情人幽会,被沉默之神撞见,丘比特为维护母亲声誉,给沉默之神朵玫瑰,求他别把这件事张扬出去,沉默之神因此而缄默不语。于是,英语里,“undertherose”就有“沉默、只字不提”意思。
闻逝川有时候会毫无逻辑地后悔,为什要画朵玫瑰送给付行云纹在后背上。这仿佛是种谶语,预示他们感情在无人知道中开始与结束。
付行云走红,他知道。那段时间正式他最为消沉时候。他开始怀疑自己,天赋和热情到底是不是会消耗,坚持到底有没有意义,是不是他如果妥协,切就会走向个不样、更好未来。
他甚至还拍部彻头彻尾商业片,贺岁题材,剧本没有处值得推敲,演员表演也堪称滑稽,但他还是硬着头皮拍,不出意外,拍出来之后除让他自己特别难受之外,没有点点水花。
后来,随着那段时间付行云越发地红,他模样更多地出现在电视屏幕和广告牌上。
闻逝川可以选择不去看电视,但没办法让自己不路过那些大幅广告牌。有时候路过时,他会驻足,但更多时候,是目不斜视地匆匆走过。他也会有忍不住去搜索付行云各种信息时候,看见他和经纪人花边新闻,看见营销号略带恶意、捕风捉影地编造他和经纪人、投资方权色交易。
方面,他清醒地劝诫自己,媒体总是往吸引眼球那方面去写,另方面,他却感觉爱和嫉妒融合在起,像高浓度硫酸,顺着血管流遍他全身,在他身体里“滋滋”腐蚀他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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