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放下
手机，纪乾问：“这个学弟很关心你嘛。”
他仍旧看着窗外，车子已经驶出地库，青岛下
天
雨，厦门却天朗气清，月亮高悬于夜尽头，两排艺术造型路灯点亮前方路。
两个半小时飞行，他就像跨越场时空，忽然有种莫名不真实感。
他不知道该怎
回纪乾这句话，索性就不说。
车子默认连接着他手机蓝牙，纪乾在等红绿灯时打开车载音乐，刚才他在飞机上单曲循环那首歌被自动播放出来。
“有。”
“家里人？”
“朋友。”
“哪个朋友？”林壑顿顿，不等宋清尧回答就继续问：“该不会是杨霆巍吧？”
宋清尧想说不是，话都到嘴边忽然觉得不对劲，转头看，纪乾把手搭在方向盘上，也不开车，就这脸八卦地看着他笑。
对不起，
被这边事情耽误，没赶上送你，你到记得回个电话。”
前面纪乾停下来，正回头看着他，他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继续往出口走。
坐进车里，纪乾问他想去哪吃夜宵，他刚说“随便”两个字手机便响。掏出来看，是林壑来电。
纪乾也看到他手机屏幕，盯着中间醒目“学弟”二字，纪乾冲他吹声口哨，抬起手臂伸到他右侧肩膀上，拉住安全带笑道：“你接，帮你系。”
纪乾眼神摆明是看透他，宋清尧面不改色地接起来，却把脸转向窗外。
是98°乐队《IDO》。
纪乾也喜欢这首经典老歌，不过旋律刚响起，宋清尧就抬起手切掉。
纪乾看他眼，见他神色如常地
喉咙有些干涩，宋清尧用口型提醒纪乾开车，转回车窗方向说：“不是，现在不方便说那多，先挂。”
他说完就要收线，林壑忙道：“等下。”
宋清尧拿着手机，耐心地等林壑把话说完：“没来得及去送你，你有没有失望？”
纪乾发动车子，宋清尧看着从旁边向后倒退承重柱，轻声说：“没有，今天雨很大，你被耽误也正常。”
“不是故意失约，”林壑解释道，话说半又停下，宋清尧听到电话那头有几声短促呼吸，随后林壑说，“算，明天再说吧，学长你回去早点休息，明天再找你。”
“学长，你到？”林壑声音从电波中传进耳朵里，比起刚才语音里吵闹，现在他似乎回到安静地方。
“嗯，”宋清尧说，“刚下机。”
“你手怎样？是不是还很痛？”
“还好。”
“有没人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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