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高壮梨树,开花时密密匝匝,堆云砌雪似,他居然也爬得上去,蹲坐在最粗那根枝干上,目光越过院墙,极目远眺。
“在看什?”谢燕鸿扬声问道。
长宁也不答,看得出神。谢燕鸿来劲,也要爬,狗熊抱树似,费劲吧啦吊在树干上,上不去。长宁见他这样,俯身伸手给他,借着他力,谢燕鸿也成功上树。
谢燕
谢燕鸿深呼吸两口气,朝外头吩咐道:“车驶得慢些。”
车辚辚前行,长宁也只是皱皱眉头,没有睁眼。他那大个子,蜷在车上,让谢燕鸿看着觉得可怜,伸出手去轻轻点点他紧锁眉头,又吹吹他凌乱发丝。
到家,长宁也醒。
谢燕鸿被他头疼时模样吓得不轻,盯紧他脸,问道:“没事吧?”
长宁抬手揉揉太阳穴,说:“没事,头疼而已。”
用手指戳他脑门让他清醒点儿。
“你动动脑子好吧,不该掺和事儿也掺和,别到时候给自己惹身麻烦!”
颜澄瞪着眼说道:“什该掺和不该掺和,也没干什。都是家子亲戚,谁爱当皇帝谁当,还能砍头不成?”
谢燕鸿冷笑:“你有个当公主娘,可没有。”
颜澄像是被当头泼桶冷水,说道:“小鸿,你这是要和生分?”
他说得轻巧,仿佛这样头疼是再寻常不过事情,吓得谢燕鸿更加心惊,小心地问道:“是宿醉那样疼?你时常这样头疼?”
“不是醉酒,”长宁摇摇头头,想想又道,“以前疼过,但没有这次这样疼。”
看来是顽疾,谢燕鸿琢磨着,京里多是杏林圣手,实在不行,偷偷托颜澄情,请好太医来也不是难事。想到颜澄,谢燕鸿才突然想起他和颜澄吵架,觉得自己仿佛也要头疼起来,烦心地在床上滚来滚去。
夏夜有凉风,窗户开着,谢燕鸿透过窗洞往外看,发现长宁也没睡。
他推开门到院子去,才发现长宁竟然在树上。
谢燕鸿正气头上,不想理他,抬脚就要上车,颜澄也不去拉他,说道:“回头你可别找!”
谢燕鸿嘟哝道:“不找你,你也别理,再理你是狗!”
颜澄怒道:“滚!”
但他没想到,这儿停是谢家车,狠话撂下,谢燕鸿上车,倒是他自己,灰溜溜地滚。
谢燕鸿被他气得脑袋发昏,车上,六安听见他和颜澄吵架,大气也不敢出,怯生生地溜出去喊车夫驾车。长宁靠在车壁旁躺下,闭着眼像是睡着,刚才吵得那样凶也没能吵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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