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玉瑛知道他懂事知道分寸,答应给他打掩护。谢燕鸿又去找长宁,他本来以为长宁没这好说话,谁知道长宁什话也不说
王氏知道他聪明懂事,也不多说,轻轻拍他背,对待他还好像对待小孩似,嘴里哼着柔婉蜀中小调,哄他入睡。
很快地,谢燕鸿就睡着,睡得又香又沉。
谢燕鸿卧床休息这几日,他哥哥嫂子也天天来,谢月鹭来就要念叨他,把他都念烦,连忙抢白道:“你不是要去爹跟前侍疾吗,快去快去。”
谢月鹭又不好明着说谢韬是装晕,只好灰溜溜地走。
章玉瑛给谢燕鸿切个苹果,每瓣苹果果皮都翘起两个尖尖,像小兔子,整齐地摆在盘子里。她边削边笑道:“你哥哥就是这个性子,何苦挤兑他。”
觉有双柔软手摸过他脸,他迷糊着睁开眼,见到他娘坐在床头,捏着帕子,默默垂泪,哭得眼眶都肿。
他忙说:“娘,夜深露重,你怎还不睡?”
王氏抹抹泪,柔声说道:“来看看你疼不疼?”
“当然不”谢燕鸿话没说完,不过动动就蹭到伤口,“嘶”地倒吸口凉气。把她娘心疼得,又要掉眼泪。
“别动别动,好好趴着,仔细又蹭着”王氏说道。
谢燕鸿嘟哝道:“你看他是个宝,可不是”
又过得几日,谢燕鸿伤好七七八八,从此可见,谢韬打他还是收着劲儿。从前,谢韬还打仗时候,能轻轻松松拉开两石弓,那手劲,能轻易把谢燕鸿打得屁股开花、两个月下不床。
谢韬“病”还是没好,谢月鹭也直没去当值,谢燕鸿知道,这几日,圣人也直罢朝。凭直觉,谢燕鸿知道,这肯定是出事儿。他又想起颜澄,也不知颜澄现在怎样,他素日招摇惯,也不知道懂不懂得避避风头。
想到这儿,他就叫六安去偷偷给颜澄递口信:“让他到院墙旁边私巷那儿,翻墙出去。”
他先跟日日都来章玉瑛透个底:“就和他见面,说几句话,不到街面上去,绝不闯祸。”
谢燕鸿感觉到他娘那双柔软手又摸过他脸,还带着股沉静檀香,让人心安。他突然又委屈起来,小声说道:“娘,没有”
王氏“嘘”声,又摸摸他脑袋,说道:“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睡吧,别想。”
谢燕鸿又问道:“爹没事吧?”
王氏说道:“没事,你别操心,你哥从明儿起不进宫当值,留在家里照看他。”
谢燕鸿看着她,点点头,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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