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从何问起。寄人篱下,也只能循规蹈矩,内心焦躁。长宁与他同住院,不知为何,两人突然间两厢无话起来,谢燕鸿心里憋着口气,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只能顶在胸口,不上不下。
直到有夜,他枯坐在房里,听到西厢里东西落地声音,似是有什碎。
他忙过去,推门,见地上有个碎杯子,长宁手撑着额头,手扶着桌子,似是头疼。
谢燕鸿冲过去,将他扶住,引着他坐下,说道:“去给你叫大夫。”
长宁把拉住他,说道:“不用。”
“这怎行?”谢燕鸿焦急地说道,“你以前犯这个病时候都是怎弄?”
长宁皱着眉头,闭着眼,说道:“外公有药。”
谢燕鸿依稀记得,长宁说过,他与外公住在关外。
夜已深,长宁头疼也渐渐缓解,谢燕鸿引着他躺下,自个儿则坐在床边,望着闪烁烛火发呆。长宁即便在睡梦中也皱着眉,脖颈上系着五彩百索,丝线已经褪色,只有金线还光亮如新,鱼形玉佩从他衣襟处滑出。
谢燕鸿拿出自己那半边,比划着与长宁那半边合在起,严丝合缝。想想,他又将双鱼分开,自己那半边贴身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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