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会拍阿羊脑袋,斥责他:“不要这样骂长宁,他是因为父母缘故才这样。”
长宁并不记得自己父母,只记得偶尔出现在梦中场大火,随之而来还有头疼,他后背还留着那时烧伤疤痕。阿羊也不记得自己父母,听到阿公这样说,阿羊脸不服气,但又不忍心再骂,摘来大把草原上鸢尾花送给他赔罪。
紫色鸢尾落在长宁衣襟上,他看看嗅嗅,马儿在帐外嘶鸣催促他骑它去奔驰,他便站起来,鸢尾花落地。
阿羊又骂骂咧咧地跑。
长宁是有些喜欢谢燕鸿,就像喜欢花儿样,喜欢看看,摸摸,闻闻。喜欢捏捏他带着耳洞耳垂,亲吻时也有些欢喜。但就像花儿落地他也不留恋样,他和谢燕鸿在魏州分道扬镳,他好像也并不那舍不得。
燕鸿呼吸声,很安稳。
这是长宁自栽下马后,第回真正神志清明。
追兵在魏州城外截住他,漫天风雪之中,来人口称奉“表少爷”之命,要取他性命。这些是王谙随从,他们称王谙为“老爷”,“表少爷”自然就是谢燕鸿。
他没有时间思索,挥刀迎战。每挥刀次,他就多加分愤怒。这不是他第次挥刀杀人,却是他第次这样愤怒,灼烧肺腑般怒,他很陌生。
“你真是个没有感情木头人!”阿羊经常这样骂他。
他听来人说谢燕鸿要杀他,他也觉得是情理之中,他知道许多机密,这些机密,对于谢燕鸿他们来说似乎是十分重要。
但他感受到前所
阿羊是被外公捡回来小童,捡到他时,他还是个婴儿,不知被谁丢弃在草丛里,失去幼崽母羊不住地舔他,想要给他哺乳,外公便将他捡回去。
他和外公还有阿羊三人,是草原上外来客,不属于任何个氏族,就像待宰肥羊,总是会惹来不轨之徒虎视眈眈。长宁第次杀人是杀死个要偷走他们粮食狄人,他不仅想要偷粮,还想掐死大声呼喊阿羊。
他将那个人杀死,外公和他起将人埋在土里,阿羊吓得发抖,外公不住地安慰。他却并不觉得恐惧,他隐约知道自己应该恐惧,但就像心中有道墙,将恐惧隔在外头。
他也不懂得喜欢,阿公喜欢喝酒,阿羊最喜欢看日落,阿羊甚至偷偷暗恋乌氏乌兰,总是在日落时偷偷去看她。但他似乎什都不喜欢,他有时候喜欢看草原上花,但如果有人纵马踏过花儿,他也不生气。
于是阿羊便恨铁不成钢地骂他:“你真是个没有感情木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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