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燕鸿直盯着自己不说话,长宁神色缓和,皱起眉,歪歪头,问:“怎?”
谢燕鸿忙说:“没什。”
好奇也没用,长宁自个儿点也记不得。
正在此时,出外侦查斥候抓着令旗飞奔上城楼,朝秦寒州喊道:“报!副使!狄人开始点兵!”
秦寒州拳捶在城墙上,咬牙切齿地说道:“总算来!”
,侧侧身,避开他伸过来手。谢燕鸿饶有兴趣地竖起耳朵听着,他也很好奇,军中高手,使刀剑枪戟,色色都有,但这样把分量极重长刀,他从没有见过,更遑论长宁将这把刀使得这样好。
“据所知,李朝独孤将军也使把长刀,传说信公把刀重逾千钧”
长宁冷冷地瞪他眼,说道:“闭嘴。”
那百夫长被他这瞪,想被掐住喉咙似,连忙闭嘴,不仅闭嘴,还用手捂住嘴,猛地摇头,示意自己真“闭嘴”。
谢燕鸿恍然,是,李朝独孤信也使长刀,他听父亲讲起过,但他从没有将这个与长宁联系起来。长宁刀柄上“信”字代表“独孤信”吗?独孤信是他什人?是他师傅吗?他又突然想起,长宁说自己外公在关外,那如果如果长宁外公就是独孤信那长宁父母
谢燕鸿读过很多兵书,但读得再多也不过是纸上谈兵,这是他第次,真真正正地站在战场上。他与长宁都穿上铠甲,谢燕鸿穿上后觉得极不自在,他没穿过。在营房模糊不清铜镜前照照,他觉得自己仿佛是穿上大人衣服小孩。
长宁也不适合铠甲,铜盔上沿直压他凸起眉骨,投下片阴影,让他显得阴沉凶恶。谢燕鸿看着不顺眼,伸长手把他铜盔往上抬抬,让他眉眼清晰地露出来,这才罢休。
雪天,视线仍旧不清晰。
城头上架好床弩,弩臂上安有三张弩弓,需要数人合力,摇转绞车,发射时,要以大锤猛击扳机,是守城利器。狄人养得好马,擅骑射,骑兵灵活,床弩追之不
谢燕鸿越想就越是心惊,看向长宁。
光从长宁面相上看,他胡人血统极为明显——瞳色浅,高鼻深目,微微卷曲头发,但他又不似真正胡人。
“独孤”非汉姓,独孤信要是胡人,要也有胡人血统。这样说来,长宁身世就大有来头。
若是长宁与独孤信有关系,那便是与前朝有关系。谢家为什会收留他们?两家又怎会有双鱼玉佩作为信物?自己母亲为什会说对不起长宁呢?
千头万绪好似麻绳缠绕,越缠越紧,摸不着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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