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得太大声,陆少微捏着手里石头,干脆利落地照着他脑袋来下,他立时晕过去,脑袋洇出汪血来。
谢燕鸿屁股坐在地上,愣愣,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陆少微捏着石头,有点不知所措,朝长宁打眼色,小声说道:“手快?要不要救活他?再问问?”
长宁却只是皱着眉头,看着谢燕鸿。
谢燕鸿抬手擦擦眼睛,站起来,盯着倒在地上人,说道:“把他手脚捆起来,扔到远点野外,是死是活,看天意吧。”
谢燕鸿捏紧那枚田黄石印章,印章棱角硌得他拳心阵阵疼,他说道:“你是怎得这枚印章,他又是怎死,你完整说来。”
那小卒哪敢不从,开个头,剩下话就跟竹筒倒豆子般,利利索索地说。
自今年入冬下第场雪开始,狄人就蠢蠢欲动,时时犯边。大梁立国前,中原历经内乱,早就比不上前面几朝对边关控制,几个关口仅是散落在边关孤堡,连不成线,也就防不住外敌。
大约半月前,狄人在朔州附近零散村落里劫掠,朔州通判便派兵前去。
狄人悍勇,又骑得好马,神出鬼没,难以追捕,旦对上,非精兵强将难以抵御。朔州通判要留着精兵自保,老兵老将们也惜命,自然就将他们这些本就戴罪散兵游勇派出去。此人确实与颜澄同在营,也就同被派出去。
料理那个小卒,再次,谢燕鸿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他从京师路到魏州,就为将先帝书信交给外祖父,谁料书信是空白,外祖父也是靠不住。他娘给他安排路,走到魏州就是尽头。于是他另外给自己找条路——去找颜澄。
这条路也走到头,他该往哪里走?
不知怎,陆少微也有些恹恹,推
他们在外头转几日,本想着与往日样,出来走个样子,转圈就回去,谁知道就在准备回城时候,在洪涛山下与狄人碰见。
“大半人都死,那姓颜也倒,”他说道,“、见他怀里掉出这个,想着帮他、帮他交给他亲人”
谢燕鸿冷笑,心想,怕是这人早就盯上这玩意儿值钱,趁机拿走,再往深里想,荒郊野外山下,又与狄人正面遇上,片混战,此人趁机要害死颜澄也未可知。
他不死心,继续问道:“倒还是死?说清楚。”
“死、死!”那小卒生怕谢燕鸿怪罪他,拼命叫道,“真死,受伤呢。就在洪涛山西边山脚下,血流大片,都没气,肯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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