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鸿全身上下,硬硬软软,整个人挂在长宁身上。
从前刚开荤时也没见长宁这样,那会儿在汤泉边、毡帐里,长宁虽也热切,但没像现在这样,好似恨不得将谢燕鸿含进嘴里,吞进肚子里,爱不释手也不释口。
谢燕鸿仰着头,光天白日,他也不好意思发出声音,咬着牙关。他感觉到长宁手顺着扯松衣带粘上他肌肤,他病后瘦许多,骨头硌手。长宁也感觉到,额头抵在谢燕鸿肩膀上,低声说道:“多吃点。”
谢燕鸿感觉自己心里沉甸甸,有点堵,又有点踏实,他答应道:“好。”
醒来以后,在朔州再见到谢燕鸿,长宁心里总觉得有点别扭。就像久处寒冷之人,乍见焰火,渴慕它温暖,又害怕它灼热。在朔州,他总是在端详谢燕鸿,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见到那红宝耳坠,谢燕鸿不免就想起宴席上荒唐事,眼睛都不敢直接往那耳坠上看,喃喃问道:“带回来做什”
长宁想也不想,就说:“你戴着好看。”
“乱讲。”谢燕鸿驳道。
“没有乱讲,”长宁理直气壮道,“不信你再戴上看看。”
说都是鬼话,谢燕鸿不想理他,扮胡姬时全套扮上,戴个红宝耳坠不算突兀,现在这样再戴,不是纯粹乱来吗?但长宁目光灼灼,望得谢燕鸿不知所措,竟糊里糊涂地就答应,红宝耳坠轻轻地钩到耳垂上,晃晃荡荡,流光溢彩。
熟悉是因为自己早已惦念他千回百回,陌生是因为不知所措。不知道要如何爱他亲他抱他,不知道要如何应对那些汹涌而来爱和痛。
如今,两人紧紧依偎在处,暂享刻安宁,长宁第回觉得自己真真切切地活着。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天大地大,不过逆旅。幸而,总有爱侣怀抱,是恒久不变归途。
另头,陆少
谢燕鸿现在是男装打扮,最平实不过身粗布短打,红宝耳坠戴上,映得他俊秀脸满是红光,有种男女倒错美。
“好吧”谢燕鸿垂着眼,抬手就要摘下来。
长宁拉住他手,止住他动作,低头就亲。谢燕鸿顿时也便忘记自己要做什,晕头转向,手绕到长宁脖子后搂住。长宁便从他嘴唇、嘴角、脸颊、脖颈儿路亲过去,仿佛谢燕鸿是个香饽饽,怎尝都尝不够。
谢燕鸿有些遭不住,心跳得厉害,喘着气埋怨道:“你怎这样缠人”
长宁双手都揽在谢燕鸿身上,空不出手来,便直接咬着红宝耳坠耳钩,将耳坠摘下来,嘴松,耳坠便丁零当啷地掉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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