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澄慌里慌张,站起来就要找大夫去,陆少微怕他嚷嚷得人尽皆知,连忙拽住他,喊道:“闭嘴!”
“”
想着长痛不如短痛,陆少微直接说道:“不是受伤!女儿家来月信你没听说过吗?大惊小怪什”
颜澄整个愣住,杵在原地,嘴巴像刚安上去似,开开合合说不出句完整话。
“你你你女月不是”
却煞白,嘴唇也白,颜澄望便吓跳,连忙要推门进去。陆少微哪里挡得住,踉跄着往后退,差点绊倒,幸好颜澄把扶住他,将他路扶到床边坐好,蹲下来去看他煞白脸,紧张地问道:“到底怎?去唤大夫来?”
陆少微支支吾吾,恨不得让颜澄赶紧闭嘴滚出去,这让人怎说啊!
他从小与师傅师兄生活在起,他小时候不明白,为什师傅前脚要捡他,师兄后脚就要扔他,为什师傅要教他本事,师兄不同意。为什他说自己要做乱世英雄,要做砧板上刀俎而非鱼肉时,师兄会笑。
全因她是个女子。
师傅摸着她头,笑呵呵地问师兄:“女子和男子又有什不样呢?”
陆少微连珠炮似继续说道:“干什?女儿家来月信不是天经地义吗?就像男子,成年后夜里睡觉,精满则溢,都是样。怎,你们这个破寨子也有规矩?怕让你沾晦气?”
颜澄瞪大眼,这下连脑子也丢,什也想不到,什也不会说。
陆少微说:“出去。”
颜澄木头人似,嘎吱嘎吱转身出去,轻轻带上门,在门外站约莫半刻钟,腿软,背靠着门屁股坐地上,心想,原来老子不是
师兄说不出来,负气而去,但此后也没再多说什,只是每当陆少微抒发自己宏图大志时,师兄总会用种奇怪眼神看她,仿佛她在发癔症,说胡话。仿佛女子与野心天生就不能相容,就像天无二日,但陆少微偏就不信。
她从小就是瘦瘦小小,干柴似,即便后来跟着师傅师兄过日子,过也是苦日子,吃糠咽菜日子多,只不过不饿罢,但在那时,已经算很好。这导致她后来成人后,月信总是不调,半年也不见次。
这也不是不好,路上颠沛流离时,总归是个麻烦,但如今来,便格外折磨人,就像有人拿着小锥子往她小腹处扎,疼得她打滚。
她正不知道如何搪塞过去,颜澄却大惊失色地叫起来:“你受伤?怎流血!”
陆少微被他喊得眼前黑,哆哆嗦嗦地转头看过去,见被褥上赫然片暗红血渍,约是刚才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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