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澄看也不看他,回答道:“对,‘庄严’‘严’。”
秦寒州还欲再问,颜澄干脆地打断他,反问道:“你废话怎这样多,你往日行军也是如此吗?”
秦寒州被他噎得闭嘴,猛挥鞭,策马到最前头去。
他们路小心,多次远远与狄人小支人马擦肩而过,好在他们人不多,又有斥候在前开路,频频前探,数次都有惊无险,将将避过。越往魏州走,狄人便越多,怪就怪在,狄军虽严阵以待,却不像要开战样子,粮草个劲儿地往前方送,像是要持久作战,与狄军往常习惯大相径庭。
路走,果如秦寒州所言,尸横遍野,特别是靠近紫荆与居庸二关时。战场已经被狄军清过回,他们只能捡漏,也算是勉强将这群杂牌兵装备起来,粗略看,也像那回事。尸首太多,收殓不及,秦寒州也不勉强,只是着人将死尸身上辨别身份腰牌收集起来,能收多少便收多少。
颜澄本还顾忌着秦寒州身上有伤,脚程不敢太快,谁知道秦寒州倒先嚷嚷起来:“得快点,慢吞吞乌龟爬似,什都赶不上。”
“这人是个武疯子”陆少微嘟哝道。
颜澄赞同:“可不是嘛。”
秦寒州驱马与颜澄并骑,目光不住地往他脸上面具上看,直接问道:“从前见过你吧。”
确实见过,只是颜澄不知道。
他们不敢太过靠近,沿着永定河边走,停在河上游,太行山脚下,渡河后再行数十里,便是魏州城。永定河水泥沙混杂,色泽浑浊,经过冬日大雪后,如今河水格外汹涌,滚滚而去,看着让人心惊。
陆少微站在高处,放眼北望,尽是望无边原野,灰沉沉天空压得极低,让人喘不过气来。风极大,刮得她道袍纷飞翻卷,鼓满风,发丝却牢牢地束在发冠里,纹丝不动,使她越发神
能与颜澄交往,都是勋爵子弟,眼高于顶不可世,秦寒州是混不进他们中间,颜澄也从未留意过秦家不起眼小儿子。但颜澄彼时身份尊贵,在禁军中打马在前,御街奔驰,意气风发,秦寒州自然是见过他。只不过秦寒州从来瞧不起那些油头粉面贵公子,也仅仅是见过。
“没见过。”颜澄斩钉截铁道。
秦寒州从鼻子里哼声,说:“骗鬼呢。”
他在寨子里养伤日子不过两天,但他眼明心亮,说起治军打仗,更是把好手。眼就看出颜澄管理匪寨是与禁军练兵同个模子,若非从前禁军中人,必不是这个套路。再者,能和谢燕鸿有交情
“你姓颜?”秦寒州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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