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亦然。导演常常会收到来自发行公司、赞助商、制片人等方面的各种询问。譬如“你要拍什么样的电影呢?你要怎么去制作呢?”之类的问题。金主会问这些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手下的工作人员自然也会有许多问题了。譬如“要怎样去演”“上什么颜色”等等。回答诸如以上的问题便是导演的工作所在了。无论是做动画,还是拍真人电影都是如此。弗朗索
,无须再先以模型机来试飞,但是在过去,则必须要通过模型机的试飞来确认机翼位置以及操作性能等方面,如果不试飞就不能确定是否有问题。所以我们也不可以忽视模型机。
德国人强调自己是位一流的模型机制造者,但飞行员仍是抱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并回说:“你不就是卖玩具的吗?”怀疑归怀疑,此时也已经没有退路可走,因为众人之前已经以搭乘飞机到绿洲的选项作为分配食物与饮用水的依据了。
我们可以说飞行员是一位受到蒙骗的领导者。不过,德国人的确没有说谎,他毋庸置疑地是一位飞机设计师,错的是飞行员自己没有去确认“设计的是不是模型飞机”啊!
这也是我经常使用的手段。
我不会对制片人或工作人员说谎,也未曾对客户扯过任何一次谎。我只是不会去回答没有被问到的问题罢了。这就是所谓“导演的诚意”。
这也是奥尔德里奇所要传达的思想。若是通过瞒骗或是欺诈,在西洋镜被揭穿时那可就无力回天了,因此不可以这么做,而是要“预留不小心穿帮时可供强辩的证据”。
这是要身经百战,才能够得到的教训。我想奥尔德里奇应该在“猎红”时期的审判过程中亲眼看见过这些手法。
在听证会上要求有问必答。首先人们会被强迫宣誓,若是撒谎就要进监狱。无论是上议院议员,还是总统,在听证会时说谎同样得进监狱。在当时只要被听证会传唤,本身就已经是一件令人恐惧的事情了。
无论是家庭生活、性事,当事人都得对被询问的内容知无不言。无论是在宗教信念、政治理念上,还是是否有情妇或私生子等问题上,都不能撒谎。而且这并非寻常的打官司,因此也不能有律师随侍在旁,只要被传至听证会几乎就已经凶多吉少,可说是比军事审判还要恐怖。这也是当时人们对听证会戒慎恐惧的原因。
在此过程当中,奥尔德里奇总结出一个教训,他发现逃出生天的方法就是“别人没问,自己就不要回答”。人们对被问到的问题绝对不能说谎,但是没有被问到的问题也就没有回答的义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