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喝醉吧。
祝时雨不自然扭头望向窗外,那只手却直没有挣脱,和他就这样静静牵着,直到今晚夜色尽头-
祝家亲戚众多,平日里走得很近。
临近年关,串门更为频繁,祝时雨从前最头疼就是
“哦”
窗外车声呼啸而过,风景闪即逝。
祝安远专注开着车,周珍靠着副驾驶座椅打起盹。
周遭陷入不知名宁静。
孟司意握着她那只手微微松开下移,陷进她掌心。
人比酒意醉人。
祝时雨不自然撇开眼,放在膝头手却被轻轻抓住。
孟司意手指白皙细长,骨节匀称,很像双骨科医生手。
此刻,他轻握着她手腕,指腹在那只青玉色镯子上微微摩挲。
“这是你妈妈留下来?”祝时雨低头,目光落在那处,轻声问。
碰面,他都安排得体稳妥。
祝时雨不善于交际,跟着周珍他们到酒店之后,就安静坐在座位上,见到孟司意舅舅舅妈时,起身拘谨地问候打个招呼。
他们对祝时雨却似乎很喜爱,从见面开始就赞不绝口,临走前,舅妈硬握着她手,给她手腕上塞个玉镯子。
“这是小意妈妈留下来,说要传给未来儿媳妇,现在应该给你。”
“小雨啊,你好好收着。”
他手搭在她手里,轻微收拢。
特属于他温度和触感无声蔓延。
祝时雨垂下眼,看着握在起两只手,片刻,轻轻回握住他。
两人交往直规矩守礼,孟司意更是端方有度,从来没有做过任何逾矩行为。
认识到现在,这是两人第次牵手。
“嗯。”些微拉长鼻音莫名有点哑。
“那,回家好好收起来。”她迟疑着,担忧说。
“不用。”孟司意侧过脸,明亮眸子看向她,“你戴着就行。”
“怕不小心磕到碰到。”
“没事,这本来就是给你。”他话音随意而自然,祝时雨却时失语,片刻,才讷讷应声。
回去路上,孟司意喝酒,是祝安远开车。
他工作后就自己搬出来住,在医院附近,和舅舅家不是个方向,祝安远顺道送他回家。
外面夜色蔓延,车内被昏黄灯光笼罩。祝时雨和孟司意坐在后座,他有些疲惫,身体靠在座椅上,倦倦垂眸看着她。
似乎是知道他需要休息,车内没有人说话,车子平稳行驶在路上,空气中有淡淡酒味。
不难闻,但祝时雨看眼旁边人。他懒散靠在那,比以往多几分随意,衬衫扣子敞开,露出那片肌肤微微发红,眼睛却比清醒时更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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