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起嘴角，转身面对着这个人：“你回来
。”
陈飞麟没应这句话，打量着他脚边
地面，有九个烟头。
眉毛几不可闻地动动，陈飞麟想起白天那位精神科医生说过话。
抑郁症患者要忌烟酒，尤其是症状不稳定或者服药期间，烟酒都会影响到情绪。
陈飞麟走上来，把手里夜宵递给他，换走他指尖烟，问：“饿不饿？”
陈洛愉没有吭声，钟航又问：“他现在还关着，如果你真放不下，
可以陪你去见见他。”
放下杯子，陈洛愉盯着轻轻摇晃水面，语气平静地道：“不用，还是等先见周岩再说。”
煮碗方便面当晚餐，陈洛愉洗完澡，吹干头发出来时已经十点多。
他打给陈飞麟，听到又是语音信箱留言提醒，他走到隔壁敲门，没人应，家里也黑漆漆没有光线。
不知道那人是真在忙，还是又在躲着自己，陈洛愉走到六楼和五楼之间休息平台，靠着冰凉墙面抽烟。
不能多虑，还是顺其自然吧。”钟航劝道。
“嗯，会注意，多谢你今天说这些。”
靠回沙发里，陈洛愉总算可以松口气。不过失去记忆就像不定时炸弹，已经把他生活搅得
团乱，他真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
钟航安慰着他：“之前跟你提周岩就是想看看他能不能帮你想起些什
，哪知道反而给你压力。”
“也不算压力。已经联系上他，他说过两天回来和见面谈。”
他眼睛从打包盒移动到陈飞麟没有表情脸上，却点也没受到这人冷淡语气
远方万家灯火依旧通明，近处隐约能听到哪家电视广告声音。对面那栋楼道灯光亮起，对年轻情侣牵着可爱吉娃娃上楼梯，最后走进四楼某户。楼道里光线灭，切又归于平静，他吞吐着烟雾，视线遥望着楼下小路。
今晚风没有那天晚上大，他穿得也比那天晚上多，可以直在这里等。
等到陈飞麟回来为止。
抽掉半包烟之后，他终于听到脚步声。
陈飞麟依旧站在五楼楼牌前，手里提着份夜宵。
钟航问：“要不要陪你去？”
陈洛愉起身往厨房走：“不用，只是老同学见面，跟他聊就好。”
“那好，不过你也不用想那多，周岩现在有个交往很长时间男朋友，感情很好。”
陈洛愉拿过马克杯想倒水，闻言不禁笑道：“你觉得会多想什？”
电话那头安静下来，随后他听见钟航问：“洛愉，其实你是不是还放不下陈飞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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