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陈飞麟为什这问,那边没等到他答复,又说:“那件事没有怪过你,也有半责任。”
“你不是直想知道所有事?们马上见面,都告诉你。”
憋半天,陈洛愉终于能发出声音,可他声音哑到自己都听不清,只好用力吞咽几下,又说次“好。”
陈飞麟要确认他位置,他往外面看去,轻声道:“在光谷附近。”
陈飞麟说:“那在光谷汉庭见。”
他摸出那两部放在起iphone,其中部屏幕亮着,上面显示名字让他眼皮跳,整个人都绷紧。
来电人很执着,第次响到断线马上又打过来,第二次也断线后停几秒,手机又响。
他看着不断亮起屏幕,看着陈飞麟三个字,明明很想按下接听键,手指却抖得使不上力。
三次来电结束后,那个人没有再打。他以为陈飞麟放弃,微信却在这时开始弹出消息。
陈飞麟没有发语音,直观文字陆续弹出在屏幕上。
护栏站起来,最后次望着前方奔腾长江水。
晦暗江面看似平静,不过熟悉长江人都知道,底下汹涌暗流足以吞噬掉任何生命。他记得在康复期那段日子里,有几次他瞒着刘丽亚偷偷出来,站在长江边,无数次生出过想要跳下去念头。
当时他明明什都不记得,却没有摆脱掉那种想要结束切想法,也不懂为什会被这种绝望缠上。
现在他明白。
松开冰凉金属,他转身往回走。到黄埔门出口处,他等会儿才拦到辆空车,说个派出所地址。
挂断电话
【你冷静点!】
【这件事不全是你想那样,你不能去派出所】
【先接电话】
发完这三条后,陈飞麟又打过来。
这次他换左手去按接听键,那人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不再是冷漠疏离,焦虑地问他刚才有没受伤?
司机转头看他,结果被吓跳,提醒他要不要先去医院?
他不解地看着司机,对方把车顶灯打开,指指他脸:“你脸上好多血,是不是受伤?”
他伸出手想摸,发现左手背上还没结痂伤口又流点血出来,于是平静地道:“刚才不小心摔,没关系,去派出所吧。”
车子起步后,陈洛愉放松身体。他觉得好累,昏沉沉地靠着头枕,不知过多久,口袋里手机震震,随即传来《千里之外》铃声。
睁开酸痛眼睛,车子还在行驶,前排司机通过后视镜打量他,见他神情恍惚,便提醒他手机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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