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孩看着也就十五六岁样子,模样很俊,不知是有什心事,眼神冷冷,就算他主动打招呼也是副爱答不理态度。
俞天扬急着去找老师,便带着俞天霖走。后来晚上回宿舍时候,沈蔽日主动把买来蛋糕端给俞天霖,他又是副嫌烦模样,把蛋糕推就进浴室洗澡。
他这样无礼,沈蔽日还没生气,俞天扬先不好意思。只能请沈蔽日多担待些,说俞天霖母亲刚刚去世,他父亲让他来南京就是为散心。
那时俞天霖脾气是真不好,见谁都是副臭脸。就算后来渐渐熟悉,对他态度没那恶劣,也算不上热情。
沈蔽日翻个身,嘴里嘟囔着自己都不知道话。倒是让已经喝完酒回来,躺在他身边俞天霖听清。
霖是独子。他们怎可能真在起?且不说他爹妈知道会怎办,光是俞天霖那边就够棘手。毕竟俞天霖父亲肯定不会同意唯儿子喜欢男人。
也不知道俞天霖考虑过这问题没有。沈蔽日烦得很,那瓶洋酒打开后也不倒出来,直接对着嘴喝。等大半瓶都下肚后总算有点醉意,他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灯光,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就睡过去。
他做个梦。
梦里他还穿着南京少书院校服,夏日白衬衫收在藏蓝色西裤里,青涩脸上带着那时自己都没发现朝气。
他抱着叠资料从教师办公室出来,刚拐出长廊尽头门,就看到他舍友俞天扬带着位少年走过来。
俞天霖开心笑,俯身吻上他唇,在他又说次“小混蛋”时候接上:“云深哥,你是梦到以前对不对?”
他没顾上去看那少年,兴冲冲跑到俞天扬面前说资料事。
为完成学校布置政治任务,今年暑假他和俞天扬以及其它几名同学都没有回家,留在学校里。
这叠资料是他跟校长申请以后才拿到,走好几道程序,足足等几天才到手。
俞天扬听他说完也很开心,又聊几句才想起身边表弟,于是把人往沈蔽日面前推,道:“这是表弟俞天霖,来南京玩,家里人临时有事不能照顾他,就让他跟住校。正要去找老师报备呢。”
沈蔽日这才打量起眼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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