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蔽日把头低得更低,许久之后才缓缓点下。
俞长儒道:“天霖性格最清楚,现在问你,是否还和之前样非他不可?”
这问题在初次见面时候就提出来,着实唐突。可事到如今,对他来说已经没什比俞天霖更重要。纵然面对是俞天霖父亲,他还是抬起头来,坚定道句:“是。”
俞长儒改方才温和态度,面色凝重看着他:“你和他在起,你们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他若为你终生不娶别人,你也能为他放弃后继之事?”
这次沈蔽日回答比刚才更快。他放下玻璃杯,当着俞长儒面牵起俞天霖手。
?是天霖父亲。”
他声调沉稳,是军人常年历练出来底气,如道洪钟撞进沈蔽日耳膜里。
其实沈蔽日并非不知外情,他看着像是魔怔,但这几天来发生什事他都是知道。他只是不想理会,不想再把心分出去。
他只想等着俞天霖醒来,只想这个人睁开眼就能看到他,只想抱紧这个人,说些平时说不出口,却早已铭刻在心头话语。
他缓缓看向俞长儒,终于说出这几天来第句话:“伯父您好。”
他左手无名指和俞天霖左手无名指上各戴着个戒圈。
那是俞天霖当年在南京时亲手刻,打算送他。当时为这两枚戒指他们还大吵架,差点错过彼此。后来俞天霖又送次,只是因为戴着太惹眼,他便收着。但这次俞天霖重伤昏迷,他让松竹回去,把那两枚戒指都取来,戴在各自手上。
这个指环对他而言已不是当初那简单寓意。似乎只要
不知是不是太久没开过口,他嗓子都哑,这句话说得喉咙像刀割样痛,忍不住又咳几声。
俞长儒给他倒杯热水喝,待他缓过来才继续道:“没想到们第次见面是在这样场合,这几天发生事都知道。你这样守着他不顾自己身体,他醒来只会难过。”
沈蔽日双手捧着玻璃杯,杯壁将暖意渗进他掌心里,就像俞天霖在牵着他。他低头去看杯里水,不知是不是被热气熏到,眼前又有点模糊。
他没有回答,但脸上痛苦情绪览无余。俞长儒又打量他几眼,道:“听洪逸说,你母亲来看过次就再也没来过。你们事,她是不同意吧?”
不知是不是这番话触动心弦。那凝在眼眶中,直将落不落泪滴“啪嗒”声滴在袖子上。尽管是稍纵即逝,俞长儒还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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