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听，只能随大家悻悻往外走。走到门口，他又转回来，把桌上
侯亮平卷宗拿走
。
肖钢玉走后，季昌明脸上
层冰霜消融，倒杯水，重重地放到侯亮平面前：侯局长，你有个好发小啊！侯亮平苦笑摇头：世道人心咋变成这样？蔡成功就算是个小人，反复无常也好，不讲廉耻也罢，总不能对儿时朋友玩这手吧？！季昌明问：你为啥不防着手啊？怎
能收这种人东西呢？侯亮平愣：
收他啥？季昌明知道不能透露案情，可仍是破例透露：两箱茅台、箱中华烟，还有件价值两万三千元西装。侯亮平喊冤：没收，身正不怕影子歪！季昌明轻轻点下桌子：别叫唤！如果影子歪得邪乎呢？你怎和蔡成功、丁义珍起办煤炭公司？还收四十万元干红？工商登记、银行卡和转账凭据都摆在那儿呢！侯亮平倒吸口冷气：明白！人家是心要弄死，给精心布个局啊……
季昌明进步点明，可话说得很艺术：还有你老师咱高育良副书记，对你也是痛心疾首啊，明确向表态说，哪怕是挥泪斩马谡也要斩！侯亮平也亮明牌：季检，这你还没数吗？斩，那位高老师能有泪吗？还挥泪！他要真能挤出几滴泪，也是鳄鱼眼泪！季昌明心照不宣地笑笑：知道人家做局，就尽快去破局，自证清白解脱自己，争取早日归队干活！你要是个吃素草包，那就赶紧滚蛋吧！
侯亮平笑道：这话爱听！继而提出个问题：沙书记为啥要下令停职？咱这位新省委书记是不是有啥底牌是不能碰？季昌明摇摇头：也不清楚，沙书记没对多说什。侯亮平思索着：四个月前，沙书记找谈话时你也在场，这位领导信誓旦旦，本省反腐败上不封顶，下不保底，这话是真还是假？季昌明没回答，只道：现在是你被盯上，让沙书记说啥？纪委检察就没腐败分子？这倒也是，没准肖钢玉就是个。侯亮平摆手，让老肖进来练吧！
片刻，肖钢玉进来，开始询问：侯亮平，大家都是检察系统业内人士，没必要绕圈子。你应该清楚们为什来找你，下面，们有七个问题要问你。侯亮平脸上浮现出不屑笑容：老肖，个问题也不回答！你说得没错，都是业内人士，谁也别给谁绕！零口供办不少案，你们也来次零口供办案吧！现在等着你宣布决定，宣布完回去睡觉！肖钢玉大为恼怒：侯亮平，你也太傲慢吧？侯亮平冷笑：这叫有底气，不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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