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泽看看手机上时间,本正经地说道:“马上过十二点就十八岁。”
“十七,准十七。”李鹤纠正他。
“算虚岁。”李明泽坚持道。
最后李鹤还是没拗过他,看在他马上要生日份上,还是答应。俩人到店外面,支张桌子,吹着江风。李鹤以前喝酒也不多,最多就喝点啤酒,这家店虽说是啤酒,但冰柜里酒他全没见过,往常西餐厅里常卖几种精酿这里都没有,包装上大多是英文,最后只能让老板推荐。
打着哈欠,副没睡醒样子,给他们俩各来瓶。
“不难过,”李明泽笑笑,“你陪着就不难过。”
李鹤心里正感叹着李明泽说话越来越好听,下秒就被抱住,后背靠在墙上。李鹤警告他:“不许亲,你嘴上长吸盘吗?”
李明泽不管他,还是要凑过去,突然头上被砸个什东西,疼得他叫声。俩人吓跳,低头找圈,发现是掉下来木棉花,他们头顶正是棵高大木棉花树,遒劲枝干和艳红花朵将蓝天分割成小块。
巴掌大花砸下来是挺痛。
“活该。”李鹤笑得弯腰。
酒很冰,玻璃杯壁上都是小水珠,李鹤喝口自己,咸,清新海盐味,还有点柠檬酸,还挺好喝。他看着李明泽喝口他面前那杯,整张脸都皱起来,李鹤幸灾乐祸地笑,拿过来闻闻,股苦烈小麦味儿,还有点咖啡味。
就算再不好喝,李明泽也认认真真喝下去,李鹤怀疑他除螺蛳粉,就没有装不进肚子里东西。
桌子不大,两人在桌子底下膝盖抵着膝盖,踏准零点时候,隔壁桌年轻男孩儿女孩儿们大声欢呼,唱着走调“新年好”,李明泽把整杯酒都喝光,滴不剩
今年生日是在岭安过,除夕那天,街上人还是不多,出门都是出来吃年夜饭,各家各户都热热闹闹,兄弟俩在异乡街头闲逛,说说笑笑,点也没觉得孤单难受。入夜,他们沿着江边长堤走,对面高塔亮五颜六色灯,倒映在水波里变成斑斓光影。夜晚风有点凉,吹来阵阵水汽。
李鹤怕冷,只穿毛衣还是有些寒意,李明泽抓着他手揣进自己兜里,马上热乎乎。
路上店铺基本都关门,只有家小店还热闹着,写着“精酿啤酒吧”,小小店面,几张桌子支在路边,围坐好像都是朋友,热热闹闹。
李明泽突然说道:“还没喝过酒呢。”
李鹤瞄他眼,说道:“小孩子家别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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