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宛抬手擦擦眼角,接着说道:“会对他很好,继文也是个很通情达理人,是他鼓励去采血样,直不敢去,总觉得要是找不到,会更加失落对不起,可能是生病,想法很消极。”
李鹤隐约知道她想说什,站起来,揣着兜,烦躁地咬自己嘴唇上干皮。
贺宛说:“他成绩很好,们可以送他出国进修,去美国英国加拿大,随他喜欢,他爷爷奶奶在美国,暑假可以带他夏威夷玩”
李鹤打断她:“他得回去上学,高三下学期,他们老师直催。”
贺宛说:“知道他现在在读高中很好,小衡读学校也是省重点,们有些关系,只要他愿意,马上就可以插班,他不愿意高考也行,他英语也很好,再补下,可以直接申请外国学校。”
攒年年假也就只有那几天,他用尽这几年来兢兢业业工作面子,才勉强多请几天,经理都放狠话,说再不回来就滚蛋吧。
李鹤心里骂句粗话,嘴巴里还得说“谢谢”,别提多憋屈。
他把烟抽完,在风里散散味道,转身往回走,正在琢磨着要给李明泽打电话给他开门,转弯就看到贺宛正站在楼下,明显是在等他。
李鹤礼貌地叫道:“阿姨好。”
“你好,”贺宛说,“你年纪也不大吧,阿姨能叫你小鹤吗?”
贺宛说这切,完全超出李鹤生活经验。他直被省附中紧张气氛感染着,觉得高考是全天下最大事情,李明泽也是这想,原来不高考也可以。
“还是想尊重小泽自己想法,但是他很依赖你,能看出来。”
李鹤直沉默着,贺宛最后哽咽着说道:“很爱他,想补偿
李鹤打个寒颤,马上说道:“他们都叫小鸟。”
大概是这个称呼过于市井和混不吝,贺宛没有叫出口,只是接着说道:“们去那边坐坐?”
李鹤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她要干嘛,两个人在那颗重重叠叠开满浅粉色花树下坐下,沉默着,贺宛突然开口说道:“那时候把小泽弄丢,婚姻也不顺利,消沉很久,看医生吃药,折腾通,也直没办法去工作,还得定时吃药复查。”
李鹤知道她这是在卖惨,但也不得不心软,贺宛红着眼眶鼻子样子,让他不由得想起自己妈妈,另外个也很漂亮女人,每次和李德业吵架甚至打架之后,就是这样,红着眼眶鼻子,忍着不掉眼泪,坐在房间里摸摸李鹤头。
“嗯。”李鹤应声,不知道该说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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