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醉眼朦胧地乱按,纪乾拨开他手,把空调打开后提醒道:“车门旁边有水。”
苏砚去摸车门,摸到矿泉水后口气喝半瓶,总算缓解些,接下来路程他都安静,歪着脑袋不动,仿佛睡着般。
开到双子塔地下停车场,纪乾熄火后摇摇苏砚肩膀,苏砚完全没反应,他只得下车再将人背上楼。
用房卡开门,纪乾走进房间把苏砚放在床上,苏砚像软骨虾样倒进枕头里,纪乾帮他脱掉鞋袜,抬眼发现他帐篷还顶着,不禁蹙起眉,想到他刚才在酒吧里样子。
能持续这长时间,该不会被人喂什吧?
剩下水喝,想起身时感觉小腿发麻,又歪进纪乾怀里。
纪乾托住他腰,等片刻发觉他确实站不稳,只得在他面前蹲下,让他趴上后背。
从酒吧门口走到停车位这段距离,苏砚没有再闹腾过,他安安静静地趴在纪乾肩头,开始脸朝着马路,很快就转过来对着纪乾。
温热呼吸不断拂过纪乾颈侧,同带来还有酒气以及辛辣木质香水气息。纪乾尽量无视肩上这颗脑袋存在,然而走着走着就发觉到不对劲,有什东西在身后顶着他。
同为男人,纪乾十分清楚这是怎回事。他装作感觉不到,哪怕苏砚把脸贴在他颈侧皮肤上摩擦也无动于衷,踩过好几摊水后,终于走到车子旁边。
打量着他脸,纪乾又觉得如果真喂,他不应该睡得这安稳,想来只是年轻人火气旺盛缘故。
给他盖上被子,纪乾扫眼四周。苏砚没叫打扫服务,房间有点乱,桌面上堆着好些纸张。他走过去看,是厦门工艺美院简介,还有几张名片。
这所大学纪乾也听过,是福大直属重点美院,苏砚找徐辛打听租房事,难道是想在这里继续读书?
苏砚总说无处可去,所以这家伙是真想留在厦门?
继续下去显然不是办法,看来要尽快跟苏砚好好谈谈。纪乾走进洗手间,开灯想上厕所,却发现洗手台上有根黑色,造
解锁车门,他想把苏砚塞进后座,结果发现后排椅子上放不少东西。
这几天他忙于工程问题,车上堆东西都是会用到,他只好关上门,将苏砚塞进副驾位,系好安全带。
回到驾驶座时,纪乾拉过自己安全带,正要扣上就见苏砚把手伸下去,有些难受地扯扯牛仔裤金属拉链。
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纪乾发动车子。
路上苏砚又扯两次,他似乎很热,将车窗降到最低还是烦躁,抬手来开空调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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