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天崩（1126—1127）（3 / 24）

千名希望助战开封百姓。传言说郭京队伍大获全胜，但事实上他们败涂地。金军很快架起云梯，开始往城墙上爬。开封在这年经历很多极端天气，当天大雪只是其中之。据说粘罕对名部下说：“雪势如此，如添二十万新兵。”［12］

开封城外城墙失守后，大批宋兵在最后战中丧生，其他人则随着数以万计老百姓逃出城外。女真人放火烧掉城楼和沿城墙修建防御工事，城中大部分地区很快就笼罩在火光之中。逃跑宋兵开始抢掠，些人甚至杀死他们军官。在几处城门附近，金军攻入城中，开始劫掠杀掳。人们都惊慌失措，富裕人家也换上穷人衣服躲起来。据说有几千人投河、投井或悬梁自尽，尤其是女性。钦宗登上东华门（位于禁城东侧），下令将兵器分发给民众，但人们在这时候已经丧失斗志。［13］

听说外城沦陷后，徽宗让卫兵把他带到比较安全宫城。守卫皇宫宦官把他们挡在宫外，他们设法通过道水门进入宫城，但由于在大雪中辨不清方面，他们迷路。钦宗听到这个消息后，派出两百带甲卫兵，将徽宗行人带到延福宫。延福宫修建于1113年，是宫城后面处宫殿，郑皇后当时已经住在那里。［14］

女真人攻下外城墙第二天早上，钦宗登上宣德门，亲自与军队及百姓对话。他问众人，目前局势如此，大家可以献计献策，即使城墙失守，他也不会责怪任何人。人们开始大声地提问和献策，言辞中不拘礼节，有人甚至使用普通人称呼“你”“”，而不是对皇帝使用“陛下”和“臣民”。些人感谢钦宗仍然留在城中，没有抛下他们。有几百名宋军将士想设法突围出去，爬上附近座建筑房顶，大声呼喊说，钦宗应当马上离开开封，这里已经不安全。钦宗说，先要准备好途中携带粮食和钱，并下令让人开始准备。但他返回皇宫后，包括梅执礼在内朝廷大臣都劝他不要草率行事，钦宗便推迟这计划。第二天，金军派位宋臣来到开封城，告诉钦宗不要想着离开，因为方圆五百里都已经被金军控制。于是，突围出城想法被放弃。［15］

即使在女真人占领城墙后，还是有很多人——既有宋朝将士也有城中居民——准备好与入侵者展开肉搏战，而金希望尽可能避免这种局面，因此他们开始与宋进行谈判，希望宋朝主动交出他们想从城中得到切，作为交换，女真人承诺不让金兵在城内为所欲为。钦宗派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