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叨唠几句,赵香媛到底是病着,聊几句后就靠在枕头上昏昏欲睡,余笙扶着她身体躺平,又替她盖好被子,对上赵香媛不算清明双眼,她笑道:“妈你先睡吧,等会再走。”
赵香媛嘀嘀咕咕说着晚不安全,让她早点回去,会又说让她上班别那累,注意身体,念着三四遍才睡去。
她睡得不是很踏实,偶尔皱眉,似乎忍着疼痛,余笙在病床边坐良久,她用手替赵香媛理好半白头发,摸摸已经不在年轻脸颊,额头上布满皱纹踪迹,沟壑清晰。
病房里很安静,窗外细雨拍打在窗沿上,发出滴答声响,更给病房里添份静谧感觉。
半个小时后,余笙起身拍拍被她坐皱褶床毯,又看眼熟睡赵香媛,转头离开。
眼手机上时间,九点刚过,还不算晚,她开口对司机说道:“师傅,麻烦去华振医院。”
“好嘞!”司机满口应下,车在马路上穿过,淹没进绵绵细雨里。
到医院之后余笙站在门口吹好阵冷风,直到身上酒气不那浓之后才跨进去。
赵香媛刚躺下就听到有开门声,她转头看过去,果然见到余笙猫着身体钻进来,蹑手蹑脚做贼样,她眼角带着笑意,声音温柔道:“余笙。”
余笙看到赵香媛没睡觉便直起身体,几步后走到病床边,乖巧喊道:“妈。”
门外护士站灯还亮着,几个护士正来来回回走动,脚步放很轻,余笙走到护士站前面,询问道:“您好,请问赵医生在吗?”
护士头也没抬指着旁边方向:“值班室里。”
“谢谢。”
余笙往值班室走去,赵医生正在和个家属说话,见到她走进去手摆向边,余笙点头坐在旁边椅子上。
等到那个家属离开后,赵医生才倒杯热水坐在办公桌前,开口道:“你妈妈报告下来,从检查结果看,情况不是很好,癌细胞随时可能转移,还是建议,越早手术越好
赵香媛半撑起身体,靠在枕头上,看向余笙:“怎过来?不是说今晚有聚餐吗?”
“聚餐刚刚结束,过来看看你睡没。”
赵香媛拍拍身边病床位置,开口道:“刚准备睡,你以后这晚就别过来,本来上班就累,还两边跑,身体会吃不消。”
余笙坐在床边,看着精神状态不错赵香媛松口气道:“不会,上班又不累。”
赵香媛看着乖巧懂事余笙心头漫上涩涩感觉,她布满老茧手拍打余笙手背,刮余笙手疼,心更疼,她垂下眼睑,遮挡眼底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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