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要参加舞蹈大赛初赛,早两天就有父母陪着起去别市,家里就剩下陈孑然个人,虽然孤单,也很自在。
他们要去个星期,父亲临走前偷偷塞给陈孑然100块钱,让她有什事就给他打电话,陈孑然没舍得花,个人吃得也简单,清水挂面,再下两根青菜,填饱肚子就行。
12月25号是周三,本来要上晚修,只因圣诞节,同学们心已经飞,学校也大方批准晚上不用上晚修,同学们欢呼雀跃地放学,顾茕和陈孑然说自己有事,也提前离开,只剩陈孑然个人,骑着她那辆破自行车,顶着路北风回家,风刮在脸上像刀割,还不是最难受,更难受是冷风灌进耳朵里,脑仁中间疼得要炸开似,使劲捶太阳穴都不管用,而比风吹脑袋更难受,是拧开家门后,屋子里漆黑片。
陈孑然放下书包,把自己摔在沙发里,抱着头,身上难受,心里也不舒服,没有胃口,只想在今天偷懒回,不做饭。
往年还能有块妹妹蛋糕吃,今年连这块蛋糕也没有,陈孑然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长大,只想到长大后就该是这样,个人生活,每天回到家里只能面对黑灯瞎火,凑合着瞎吃,凑合着瞎过。
是出于同情,做人不能那无耻,用别人怜悯要挟什。
后来顾茕那些随意亲昵搂抱,陈孑然就算避不开,也不像从前那样,心里欢喜地偷偷回应,反而顾茕心无芥蒂地搭她肩,她只觉得羞耻不堪,从前窃喜,半点也没有。
顾茕只觉得陈孑然好像哪里变,仔细想想,又看不出来哪里有变,再说上次吼她,那事,事后已经跟她道过歉,她也表示没关系,顾茕只当事情就这过去,不疑有他。
时间在陈孑然独自纠结中悄然走过,12月中旬,西朝市迎来入冬第场雪,商店里圣诞节窗花已经贴起来,节日气氛越来越浓,陈孑然和陈子莹两姊妹生日也将近。
陈孑然到下雪天就有生冻疮毛病,顾茕给她带好多治冻疮药,都不见效,十个手指红肿得发亮,皮都要撑破似,又痒又痛,顾茕心急,总劝她别碰冷水,陈孑然笑笑,也没当回事。
洗衣服洗碗,还有擦地,哪能有不碰冷水时候?又不是第年生冻疮,捱捱,捱到明年开春就好。
“就这捱着?”顾茕不忿,心里隐隐疼起来,“你不难受?”
陈孑然笑道,“没事。”
哪年不是这过来。
今年圣诞节很特殊,是陈孑然和妹妹18岁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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