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读书
？”
“打工赚钱，攒学费，然后读书。”陈孑然放下筷子，拍拍自己撑圆
肚皮，这是今天以来最满足
顿饱饭，“谢谢老板娘。”
“谢什，你又不是没给钱。”老板娘听说她得自己打工攒学费以后，更心疼她，“你找到工作？”
“没有。”陈孑然挠头，“
这样，”她指指自己脸，“吓人很，又没学历，没有地方愿意要。”
她已经能坦然跟别人提起自己脸上横贯左右蜈蚣型伤疤，虽然说时候，心里还是会痛，可是面上已经能做出派轻松样子。
钱，放心喝吧。”老板娘在陈孑然旁边拉张椅子坐下。
陈孑然眼眶被热汤雾气熏湿，感激地对老板娘道谢，声音有点哑。
“快吃吧。”老板娘笑笑，“待会儿面坨就不好吃。”
那碗面按陈孑然说，只有油盐味儿，般人估计都难以下咽，陈孑然吃得津津有味，囫囵嚼两下就大口往下吞，桌子上摆着调味用酱油、醋，还有辣椒油，陈孑然动都不动下。
“慢点儿吃，小心噎着。”老板娘看着都替她捏把汗，“这寡淡面你能吃得下去？要不要加点油辣椒？自己炸，味道好着呢。”
老板娘端详她脸，叹口气，只说：“你找到工作之前，每顿饭都来这里吃素面吧，姑娘家个人在外面不容易，能省点是点，对，有地方住？”
其实老板娘门面上也贴招工启事，可是她没有提要收留陈孑然话。
这世道谁也不容易，老板娘也要养家，上有老下有小，女儿今年读大，正是最花钱时候，她个月除租金水电和人工费
“不用。”陈孑然果真被噎着，翻下白眼，凿着胸口顺气，端着骨头汤喝大口，把梗在食道里不上不下那团面,bao力咽下去，笑得很感激，又有点憨：“付钱少，吃这个就行，酱油辣椒都要钱，不能让老板娘亏本。”
老板娘开店多年，见过破皮耍赖要免单，见过占小便宜吃碗面恨不得把整包纸巾都顺走，还从没见过这实诚孩子，不贪别人分钱小便宜，实诚得让人心疼。
老板娘女儿和陈孑然差不多大，看到陈孑然脸上留下刀疤，再想到她小小年纪孤身在外打拼，联想到这些事情要是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
刚想点就揪心，看着陈孑然眼神也慈爱几分，温柔地问她是从哪儿来，怎个人跑到临渊来。
“来打工。”陈孑然又吃口面，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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