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们念高中那会儿,顾茕也不是什么好人,好歹不会做什么讨人厌的事,这
她身无分文地被带到派出所来,最后连回家都不得不依靠顾茕的专车送她一程。
律师很有眼力见地率先占据了司机旁边的副驾驶座位,陈孑然不得不和顾茕一起坐在后排。
司机把前后座间的挡板升起来,给她们隔出了一个私密的空间,反而让陈孑然害怕。
顾茕的气息萦绕在每一缕空气里,陈孑然想躲都躲不掉。
她这么多年来品味一直未变,用的还是十八岁和陈孑然在一起时的那款香水,光这个味道就能让陈孑然备受煎熬。
,顾总也不可能被判买=凶=入室,她请的是正规搬家公司,都是有执照的,您家的钥匙也是您的房东亲手交给搬家公司的,您知道打官司要耗费多少时间财力么?较劲起来吃亏的是您自己。对了,您是不是还有一个没有合法收养手续的女儿?”
听到律师拿陈安安来威胁,陈孑然面色苍白,“你们想对安安怎么样?”
“您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国的收养法对收养人的要求是很严苛的,凭您自己想要办收养手续,可能性几乎为0,但是顾总有专业的律师团队,您办不到的事,她能做到,您说是不是?”
陈孑然朝远处望过去。
顾茕知陈孑然还没消气,不敢上前刺激她,站在派出所的院子里,由律师安抚她的情绪。
顾茕知道陈孑然有很严重的幽闭恐惧症,前挡板被升起来的同时,她打开了两边的车窗,让对流的空气灌进来,带走了不少属于她的气味,陈孑然紧张的神经才能缓和下来,能正常思考。
陈孑然手肘搭着车窗,头倚着窗框,眼睛无聚焦地对着绿化带里飞速略过的小树,没有一丝和顾茕说话的欲望。
顾茕紧张得手心出汗,想让陈孑然问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她才好对陈孑然解释。
可是陈孑然连一点声音都不曾发出来。
陈孑然已经问过顾茕两次,事不过三,她懒得问了。
陈孑然刚才还坚定的一定要让顾茕坐牢的想法,被律师说得动摇了。
是啊,她怎么忘了,她还有安安。
这件事要较真的话,陈孑然讨不到一点好,她攒了几年,卡里也不过两三万块钱,请律师都不够,再说又是她打人在先,说不定顾茕反咬一口,告她一个故意伤害,到时自己和安安怎么办?睡大街么?
纵使再不甘,陈孑然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她只是个为了生存挣扎的普通人,俗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到了陈孑然这里,是苍蝇的胳膊拧不过大象的腿,凭她,怎么跟顾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