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孑然夹块大排骨给她。
她们坐在阳台小藤桌上吃饭,忘她们阳台离餐厅很近,顾茕很容易就
丰盛饭菜摆上桌,顾茕强硬地要求陈孑然起吃。
陈孑然面无表情地说:“吃过。”
“让你陪起吃!”
“说吃过!”
两人僵持对峙,谁也不让谁。
“你不爱,你也没资格说爱。”
如果顾茕真爱她,她不会变成如今田地。不会由向往爱,变得连爱都不敢憧憬。
到最后,陈孑然哭得胡言乱语。
喝酒是顾茕,醉酒却好像是陈孑然。
那日之后,陈孑然和顾茕关系降到冰点。
得歇斯底里,按住自己渗出水汽双眼,“没有下次。”
陈孑然不信她。
这个女人话,就连半句也不值得信。
她太会表演,真心痛苦模样比谁都真,只有她自己知道是真是假,陈孑然吃过次亏,不会上第二次当,站在远处,冷眼看她满身酒气地表演痛苦,抬手擦掉嘴角属于她血。
顾茕问陈孑然:“要怎样才能回到从前?”
顾茕先妥协,放她走。
连大年三十年夜饭,都是顾茕个人吃。
陈孑然给顾茕做桌丰盛年夜饭,满满桌十几道菜,她自己在餐厅里孤零零地独享,而陈孑然自己就炒个排骨,还有道青菜,端上楼去躲在自己房间里,和陈安安起说说笑笑地过年。
“安安,今年过年苦点,等明年妈妈争取带你离开这里,们再过个好年。”
“妈你说什呢,今年可开心,因为再也不用担心会有人把们分开。”
不,她们关系本就在冰点上,顾茕醉后失控,只不过让这层冰又厚倍。
陈孑然连点客套好脸色都不愿给顾茕。
多亏顾茕,陈孑然失眠症比几年前加重不少,每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强打起精神,只有困到极致时候,才能得两三个小时安眠。
陈孑然笑容天比天少,和陈安安有说有笑,等顾茕到家,那笑容立刻凝固,嘱咐陈安安上楼,然后丧着张脸去给顾茕做饭。
顾茕以为自己能容忍个陈安安,可是看着陈孑然对她笑,以及对自己木板脸,顾茕心里嫉妒滋生蔓延,看陈安安也越来越不顺眼。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因为陈孑然从没想过要和她回到从前。
从前……
从前太痛苦,对别人厢情愿付出,希望转眼变成绝望,陈孑然用半条命才熬过来。
顾茕说:“阿然,爱你。”
句话让陈孑然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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