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心疼你。”
陈孑然手掌，连着心脏
那根筋，抽搐
下。
这话，要是六年前说该多好。
六年前她不顾切地相信着这个人。
现在，即使自己这
动容，她说这话，却是不敢信半个字
陈孑然这样人，想要摆脱顾茕，其实很不轻松。
顾茕付给她高昂工资她是不敢全收，她心中也有自知之明，自己廉价劳动不值这多钱，只按照自己曾经当环卫工人工资水平拿自己应得，剩余都放在顾茕给她那张卡里纹丝未动。
不仅要找房子，更要找工作，要养活她自己和陈安安。
陈安安要就近念书，所以房子不能离得太远，可是附近房租高企，根本不是陈孑然能负担得。
比找房子更困难，是找工作。
陈安安原以为天上掉下来个温柔善良、风趣幽默小姨，又与妈妈关系亲密，妈妈跟着她日子定比在顾茕这日子要好过，所以才心想让陈孑然到梁子莹那里去生活。
陈孑然没有跟陈安安提起过梁子莹，梁子莹出现这段时间陈孑然也没有表现出那时候对顾茕那样强烈恶感，陈安安天真地以为，陈孑然和梁子莹关系真很好——至少她不讨厌梁子莹。
现在看来，梁子莹在陈孑然心中讨厌程度和顾茕不相上下，而且陈孑然不仅讨厌梁子莹，还害怕她。
当梁子莹试图走近时候，陈安安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母亲肩膀在微微颤抖。
那是人害怕时本能反应。
现在不比从前，陈孑然想上成人高考补习班，就不能找全职工作，凭她这副尊容，想找卖苦力全职工作都不定有单位愿意接收她，更何况兼职？碰运气似找几天，补习班都开课，陈孑然依旧没有既没找到工作，也没找到房子，着急上火，嘴角生疮，红殷殷，看得顾茕心疼。
“正巧办公室里还缺个文秘……”顾茕试探着给陈孑然建议。
陈孑然没听完就否决，“顾茕，不想要你怜悯和施舍，靠自己个人也能活，你明白？”
“知道。”顾茕微叹，“阿然，你原来就是个坚韧人，现在更是。”
“可是有点你说错，不是怜悯你。”
“妈，对不起。”陈安安摸上陈孑然脸颊，“以后再也不接近梁子莹，现在知道，她不是好人。”
在陈安安心里，对妈妈不好、让妈妈难过，都不是好人。
梁子莹也不是好人，只是她善于伪装，让陈安安差点上当。
陈孑然无声地搂紧靠在自己肩头小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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