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孑然醉得不知世事,只跟着本能走,下巴被顾茕挠舒服,便向后仰起头,把最脆弱颈项全无保留地,bao露在顾茕手中。
“晕……额头,不舒服……”陈孑然带着醺然酒气嘟囔着,那只软绵绵右手更使不上劲儿,被顾茕柔柔地拢进自己手中。
“要不要喝水?”顾茕在她脸颊旁边耳语,刻意压得几乎听不见气音,熏红陈孑然耳根子。
“要。”陈孑然双目半阖,乖顺靠在她怀里点头。
顾茕长臂伸,端起装冷水玻璃杯,杯沿碰碰陈孑然唇。
陈孑然不知道自己第口酒是怎喝下肚。
她对酒有着刻骨铭心痛苦记忆,只记得酒不是好东西,也不好喝,又苦又涩,还辣喉咙。她这个嗜甜人,很难理解世上为什有人喜欢喝酒。
可是这次酒,入口感觉却很惊喜。
不辣也不苦,浸润舌尖初始味道是丝丝缕缕甜,含在嘴里,醇厚复合果香经过咽喉直冲鼻腔,咽入喉中,舌根才回味出若有似无凛冽酒香,大大颠覆陈孑然从前对酒粗浅认知。
她不知不觉就喝完整杯。
覆着层酒光水色嘴唇,才碰到玻璃杯,头便迫不及待地倾上前,想喝杯清凉水解渴。
那杯子却好像长腿似,陈孑然前倾步,它就后退步,直到她不得不直起身子转过来,两只手搭在顾茕肩膀上,去找那杯会飞清水。
杯子突然不见,陈孑然模糊视线什也看不清,只觉自己嘴唇撞到个柔软物件。
不是水杯,水杯没这软,也没有这样宜人温度,她想知道这是什,张嘴,用牙齿轻轻咬咬。
顾茕不动声色地用杯
顿时面若桃李,泛起旖=旎薄粉来。
这酒闻着醇香,入口甘美,陈孑然第杯尝出滋味儿,第二杯就没那抗拒,等到第三杯时,人就晕乎起来,黑眸浸透水润,只觉四肢发软,所有陈设在眼前晃,浮光掠影般看不清抓不住,眼神也变得迷蒙。
“阿然,这酒滋味怎样?”
顾茕声音像是穿过万米厚棉花墙,朦胧缥缈地敲击着陈孑然耳膜,羽毛撩耳朵眼儿似,点也听不清,飘忽间只觉耳朵痒得轻微又焦灼,歪着头把耳朵往肩膀上藏,企图躲开这轻飘撩人骚扰。
顾茕却不答应,把快缩到沙发靠枕底下去醉鬼给捞起来,终于能光明正大地搂在怀中,让她背靠在自己怀里,手揽住细=腰,另只手从后面托起陈孑然下巴,逗弄小猫似轻轻挠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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