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和脑不在处,整个人都觉得被两股巨大力道支配着向完全相反方向拉扯,身体都要被撕碎,又听顾茕没头没脑句忏悔,说什后悔,还说什以前不是真心,正好扎陈孑然心里最软最疼块肉!皮烂血流。
陈孑然理智直接就炸,压在顾茕身上质问,当场就想把她踹下床,把她撵出家门,管她在更深露重半夜里是死是活!
只是脾气太软,心里太委屈,还没踹人,才按着她肩膀质问,先把自个儿气哭,眼泪吧嗒地掉,再与被自己压在下面顾茕对视眼,也看到她眼里痛苦纠结,后面火发不出来,从她身上下来,背对着顾茕,坐在床沿边,双手捂着脸,无声地啜泣。
顾茕只见她被棉睡衣勾勒得形销骨立背影,两块肩胛骨细碎地颤。
那年顾茕站在陈孑然病床边,跟她说“不会多看你眼”时候,陈孑然手也是这样几乎看不出来地抖。
陈孑然所有恨、埋在心里不言说委屈、仇怨,在这雨声淅沥深夜里,只因为顾茕句后悔,全被勾出来,眼眶酸,泪水滚下来,她牙齿咯吱打颤,突然坐起身来,翻身压住顾茕肩膀,瞳孔通红,怨怒地压低声音:“你现在说后悔什意思?又有什用?”
顾茕怔怔地看着自己头顶上放眼睛红得可怜女人。
是啊,有什用呢?除再羞辱陈孑然遍。除让陈孑然知道自己当年真是给错心,爱错人。除让陈孑然再次悔恨从前痴傻。
除此以外,真是点用没有。
“……”顾茕欲言又止地张口,陈孑然眼泪滴在她脸上时候,她摸摸,又住嘴。
那年她也是这瘦。
恍惚间,不同时间里两个陈孑然就这重合。
顾茕当年说完这句话走得慌张且匆忙,没等陈孑然反应就走,所以到现在
顾茕没有想伤害陈孑然意思,也不是故意要揭她伤疤,只是对着陈孑然,就不由自主地想忏悔,让她知道,自己真悔改,再不是年少轻狂那个顾茕。
她想,她又只图自己痛快,不管陈孑然心里难受。
她总是自私,说千遍要改,稍不注意,就本性流露。
难怪陈孑然不再信她。
大概是跟顾茕在同个空间里相处时间太长,陈孑然脑子天都很乱,到凌晨失眠,更是糊满胶水,黏糊糊,脑细胞都不能正常运转,心跳急促,偏脑海里放电影似回想顾茕曾经有多坏,怎忽视她,怎欺骗她,又是怎在她病床边说些不是人混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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