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孑然不再严防死守地躲避着顾茕亲近,生怕自己心沦陷似——反正已经沦陷。
个下午是看不进去书,因为顾茕到奔三年纪,竟比十七八岁情愫乱飞时更黏人又磨人,把陈孑然当成失而复得珍宝,搂在怀中,抱在腿上,垫在她肩头,细细地把玩着她手,从腕骨摸到指骨,恨不得每寸都记到心里去。
“你别闹,都没法做笔记。”陈孑然坐在她腿上,全身上下都不对劲,往前扭扭,不想顾茕肌肉僵,手指也用上力道,垂着眸子磨牙,“好阿然,别动。”
虽是哀求用词,可声音像是压抑着在嗓子里挤出来,又哑又低,暗含着几分危险,陈孑然又不是未经=人事小姑娘,从前和顾茕那多次……怎会听不懂?只消这几个字,那些回忆便走马灯似在眼前闪过,顿时连脖子都羞红,威胁顾茕:“你……你可别乱来。”
“你再这乱动,可不敢保证。”顾茕眼眸含笑,半真不假地回敬她句。
陈孑然不知自己怎点头。
她被顾茕稠密而炙热深=吻弄得喘不过气来,大脑供氧不足,晕晕乎乎,又加上顾茕和她鼻尖轻轻触碰,她身上香让陈孑然整个人都陶陶然起来,最后只记得自己骨头都软得直不起来似,只靠她手臂撑着身体,勾着她长颈,点点头,嘴巴张又合。
“好。”
个字,眼里泛湿。
太不容易,兜兜转转,还是栽在她手里。
陈孑然恼道:“流氓。”
“这话就不对。”顾茕本正经,“阿然,喜欢你,抱着自己喜欢人,想入非非是正常,要是点感觉都没有,那才是脑子有问题,对吧?”
这个色=胚,就知道她没想好事!自己也不知想多少乱七八糟,还能说出大堆歪理来,最后把问题抛回给陈孑然,叫陈孑然说对也不是,不对也不是,憋半天,只得讪讪回两个字:“狡辩。”
“这不叫狡辩。”顾茕看她会儿,突然眼睛眨,冲她不怀好意地笑,“刚才说错,不
“这次你再骗,绝不原谅你。”陈孑然愤愤埋进她怀,在她锁骨上咬口。
顾茕任她咬着,摸着她黑发,笑容从内心深处满溢出来。
“绝不再骗你。”
心里筑起高墙,并不是想象中那牢不可破,日渐被顾茕敲开心缝,透进暖融阳光。
虽说陈孑然答应是等到教资证拿下来以后,但两人都不是当年十七八岁愣头青,不必点破,心照不宣,对其中意味然于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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