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房子不好找,而且老带着安安搬家流离也不好,她现在正是建立自信和安全感敏感时期,那时还跟说,要是你和她能有个安稳家就好,眼下又要搬走,说不定她又要多心,那房子你
好像做什都是错,情到心头二句调笑会被认定为花言巧语,想亲近她是狡猾猥琐,难道只能等着陈孑然主动过来?
可陈孑然从来不是个主动人,顾茕也贯擅长抓住机会,两人都这拧巴着,什时候是个头?
猥琐也好,油滑也罢,顾茕就是想和陈孑然在起,守着她,就知足。
陈孑然也不懂自己该如何再度信任顾茕,曾经致命击打醒她,让她看清楚她们之间横亘无法逾越天堑,从此信任就变成流于表面空中楼阁。
怎才能重新信任顾茕?
”
陈孑然眯起眼。
顾茕道:“被狗咬那年年关,缠着绷带去你家,跟你说要年后才能拆线,其实那之前个礼拜就拆线,想和你起过年,就没跟你说……”
“还有呢?”
“没有!绝对没有!”顾茕对她发誓,“再有件,把自己从你眼前踹出去,都用不着你开口!”
只怕有天顾茕从云端上下来,两人站在同样高度,踏着同样地面,踩实,心里踏实,陈孑然才能重拾丢失信任感。
“顾茕,其实们真不适合在起。”陈孑然说。
少年时爱恋之所以飞蛾扑火,因为心思单纯,不用考虑得太多。与其勉强在起,不如把那段时光留在记忆里。
“先把教资证考下来再说,其余以后慢慢商量也不迟。”顾茕没有像从前那样咬死自己非陈孑然不可,逼迫得陈孑然必须选择,而是留下个漫长缓冲带。
生活就是这样,从来不是非黑即白,很多事缓冲带其实很长很长,不像陈孑然想那样,要是情投意合,要是囚禁牢笼。
陈孑然心里繁乱,顾茕话真真假假,再跟她纠缠不是个好主意。
没办法,她们之间悬殊太大,顾茕天之骄子、人中龙凤,有翻云覆雨本事,而陈孑然不过个在生活里挣扎升斗小民。
不平等身份注定孕育不出平等坦诚爱情,顾茕想骗她时随时可以再骗,陈孑然跟她在起,时刻都要承受着被骗不安。
信任地基早被挖空,她们又重新走到起,建立在摇摇欲坠空中楼阁上,每步都如履薄冰,点裂缝就粉身碎骨。
顾茕有些失掉信心,低声说:“阿然,都不知道该如何挽回你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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