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孑然已经说不出
句话来。
“阿然，你知道今天是什
日子？”
陈孑然不敢开口，就怕被顾茕发现在哭。
“今天是除夕。”顾茕说，“咱们又在块儿过
年。”
顾茕说：“如果
十年前就懂得珍惜该多好。”
“你别瞎想。”
“是说如果，如果呢？”
陈孑然背着脸，用力眨掉眼里
湿润，“那也是世界上最漂亮丑八怪。”
“你还会喜欢？”
“你以为以前有多喜欢你？”
里转几圈，硬是咬破嘴唇憋回去，还能扯出笑来说：“顾茕，你放心，再也不走。”
“……是真心对你……”顾茕喉咙吞咽着，似乎想转移注意力，忽略疼痛，“阿然，不要别人，只要你。”
她攥紧抓着陈孑然那只手，艰难地动动嘴唇，“你相信，就这次，求你。”
“信你……”陈孑然泪水终于决堤，两手包着她手，放在脸颊上，“信你，信你……顾茕，只要你好好，什都信你。”
陈孑然后悔，来回折腾这遭，何必呢？除伤害顾茕，是否有点改变？
……
救护车开到最近医院，临渊最顶尖医疗团队早已严阵以待，顾茕和陈孑然双双被推进急救室，陈孑然伤都不在要害上，而顾茕除脸上那刀，身上也挨
“阿然。”
陈孑然深深地看她眼，沉沉叹出来，蹲在她担架边，凑近她耳朵，“喜欢，当然喜欢。”
“都喜欢你十年，刻进骨头里，辈子也改不。”
顾茕想笑笑，可惜脸上横亘破裂口实在疼得厉害，无法支撑她哪怕扯动下嘴角，“阿然，说要重新追你，不是指这个。”她顿顿，带裂伤疼缓解些，才又道：“知道你现在只是同情，说过话，等好，肯定会后悔。”
“还没开始追呢，你别这快答应，这轻易就得到，怕以后又……”顾茕忽然倒抽口凉气，想必是疼得狠，“……又犯老毛病，不珍惜……”
在骗谁？根本不可能不喜欢顾茕，都喜欢她十年。
顾茕脸不能毁，绝对不能。
顾茕这漂亮，又这臭美，当年连涂个口红也要笑吟吟地撅起嘴，问陈孑然这好看嘴唇她想不想亲，即使后来重逢，关系渐入佳境，陈孑然醒得早打量她，被她抓住，也会打趣，“太好看把你看入迷吧？”
要是她脸真没救，说不定比直接杀她更残忍百倍。
“阿然，如果变成丑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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