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孑然眼皮跳,猛警觉起来:“您什意思?”
“没什意思。”温夫人声音不带丝温情,“今天过来,是为解决女儿痛苦,如果女儿痛苦不能缓解,那她受多少罪,当然只能报复在你女儿身上。”
陈孑然颤下,温夫人哼笑,“好像叫安安是吧?今天去上补习班,这会儿应该快放学,做地铁四号线回家,你们住地方偏,她回来时要经过条人迹罕至小巷子,这时候
“她……”陈孑然脸上发怔,老半天才在干涩嘴里咂摸几下,轻轻地问:“她怎?为什绝食?”
温夫人瞧着她脸无辜,就像顾茕现在遭受切都和她没点关系似,好不容易伪装出来点和善也撕破,狰狞讽刺地笑起来,“你跟装什?她怎你会不清楚?好好个女儿,活蹦乱跳地从身边出来时,如今来接她,是想接回来个原模原样女儿!你们把她交到手上是什样?你自己心里就没点数?她是为谁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你现在又来装什单纯!”
温夫人丹蔻色指甲戳向陈孑然,锋利指甲尖划破她周身萦绕那层虚无优雅外衣,她穿着端庄沉稳半身裙,梳着溜光发髻,却像只炸毛野兽,连妆容都有裂痕。
陈孑然看着她,羡慕顾茕,同时又为温夫人心酸。谁家女儿不是母亲手心里宝?将心比心,如果陈安安脸因为谁被划刀,陈孑然恐怕得拼个不死不休。
顾茕事,陈孑然至少得负4成责任,如今温夫人来,没有刁难她,只是想让她和顾茕做个断,让顾茕死心,这已经是极大讲情面,若是真遇着个不讲理母亲,只怕得把陈孑然吊起来剥皮抽筋。
顾茕现在怎样呢?脸已经毁,又个礼拜绝食,身体怎维持得下去?刀口还能顺利恢复?
如果能见她,陈孑然定要把她骂醒,这个蠢货,赌气就拿自己身体作践,她身体,她自己都不心疼,还指望谁来疼她?
陈孑然忽然被人扼住喉咙似,呼吸困难,面上惨白,不由抓着自己胸口,大力地往肺里吸气,身形阵摇晃,向后撑住桌角,僵硬地转动脖子,看向门口温夫人带来人,还有手上端黑洞洞摄像机。
陈孑然心脏疼得紧缩,抽搐着,摸张椅子坐下来。
她额头上直冒冷汗,温夫人只当她耍花招,不跟她废话,抬着下巴冷笑斜睨她:“陈孑然,你也有个女儿,想你应该解个当目母亲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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