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顾茕屋里狼藉展示在陈孑然眼前,果然和陈孑然料想样。
这间瓦房久不住人,也无人修缮,天天日晒雨淋,屋顶盖瓦片有很多都腐朽,屋子里又是泥巴地,漏起雨来整间屋子都变成沼泽,找不到个下脚地方。
陈孑然再往顾茕床上看,所有枕头被褥被卷起来放在暂且不漏雨干燥处,而老旧发黑床板已经湿透。
顾茕运气不好,恰巧放床那处就是整间屋子里漏雨最严重地方,滴滴答答直没停过,看样子今晚都没法睡。
顾茕面上这
“还你开水。”顾茕把壶递给陈孑然。
陈孑然接过来,很重,看样子顾茕帮她打满。
顾茕脸上疤在夜里更恐怖,好像逢中把脑袋劈成两截。
陈孑然心中针刺下,而顾茕已经不在意,压低嗓子说:“晚安。”
“晚安。”
只停顿下,顾茕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陈孑然给她做那碗糖水蛋。
没有接话。
陈孑然皱皱眉,转身回自己宿舍。
反正也固执不两天,山区里恶劣环境,不用个星期就能逼得顾茕乖乖走人。
她是天生属于灯红酒绿大都市里人,适应不山村贫瘠,也受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枯燥生活。
谁知到半夜,毛毛细雨突然淅淅沥沥起来,接着雨点落在地上噼里啪啦,变成瓢泼大雨。
窗外道闪电,紧接着个炸雷,辗转难眠陈孑然从床上跳下来,披上外套,去敲顾茕门。
门开半,顾茕露出半个身子,头发上有水迹,看上去狼狈,表情依然淡定,问陈孑然:“有事?”
“不是有事,是你有事。”陈孑然想把门全推开,去看顾茕房间里情况,顾茕用手抵着,不让陈孑然进去,各不相让。
陈孑然捂着嘴打个喷嚏,顾茕想起今晚气温不到十度,怕陈孑然冻感冒,下子就松手。
陈孑然借着手电筒光准备完明天课,语数英三科,足以让她精疲力尽,可她竟然还分出神来,时刻听着顾茕屋里动静。
没办法,年久失修土屋隔音效果实在太差,隔着堵墙甚至能听到顾茕在对面走动脚步声,让陈孑然想不注意也难。
合上教案以后,陈孑然拿起塑料盆,打着手电筒,准备去厨房打点水刷牙洗脸,然后睡觉。山里条件有限,天气也凉,天天洗澡是不现实,睡前用热水泡个脚已经是对天疲乏最好慰藉。
才刚出门,又抬头碰上顾茕,她手里还拎着陈孑然热水壶。
“有事?”陈孑然抬着眉毛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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