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流般触感顺着手指导进心脏,陈孑然有点慌张,抽回手说:“也……也不是很疼。”
心跳如雷,不知所措。
顾茕笑着要打趣她,忽然个人远远地朝她们方向走来,顾茕深知陈孑然怕臊,收敛神色。
来访者越来越近,陈孑然看清,是她班上个学生家长,“孙翔妈妈,你有事?”
“陈老师,是专程来找你。”孙翔妈妈眼睛笑眯眯,黝黑脸上只有两排牙齿格外显眼。
这个世界、对她自己信心。
顾茕只看着她微红耳朵尖,就觉心肠柔软,不自觉拉住她手,手指勾进她掌心里,腔肺腑脱口而出,“阿然,爱你。”
陈孑然睫毛狠狠地抖,咬着嘴唇沉默半晌,突然把自己左手抬起来,伸到顾茕眼前,“喏。”
“怎?”顾茕几分诧异。
“刚才钉板凳,手被木头茬子戳下,出血。”陈孑然垂着眼皮不敢看顾茕,嗫嚅着说:“好……好疼啊……”
“坐。”陈孑然把自己凳子让给她坐,又去给她倒杯水,“有什事慢慢说。”
“当然是喜事,大喜事!”孙翔妈妈把装水茶缸子放在地上,道:“陈老师,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个人也不是办法,三叔家儿子,今年二十六,还没对象呢,三叔他们老两口愁得头发都白,就想赶紧给这小子找个对象,想这不正好,陈老师您也没对象,又都是谈婚论嫁年龄,你有没有兴趣跟那男孩见面啊?块聊聊天吃吃饭,年轻人交交朋友蛮好嘛。”
“这……”陈孑然没想到孙翔妈妈竟然是来给自己做媒,时说不出话来,半天才为难道:“孙翔妈妈,谢谢你好意,不过女儿都上高中,实在没有结婚打算,人家小伙子才二十六,还是不要拖累人家。”
“这都跟人家说,你放心,三叔他们家都是讲道理,知道你这个女儿是你好心收养
陈孑然几乎不在人前喊疼。
没人疼人是没资格喊疼,喊给谁听?说出来倒让人笑话,索性就不说,有多少疼,终究个人也抗得下来。
但是现在陈孑然再不是没人疼人,她有顾茕,顾茕亲口说爱她,只偏心她,于是从此以后,陈孑然点点疼都能说出来,因为她知道,这世上定有个人会在意她疼。
顾茕把她手摊在自己掌心里,果然左手小手指上有颗小血珠,此刻都已经结痂。
顾茕唇边漾出点笑,纵容似,又含着微微埋怨,在那粒伤口上舔下,“怎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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